粟米呆呆地,举着手机,这就是她偷偷爱着的李莫,在人前内敛,曾经在她的身上温情款款,说着能够柔软她内心的情话,用她喜欢的姿势做爱,而摆在桌面上,他怎么就不肯再让这一切真实?
粟米的手机还擎在手里,那边的李莫早已啪地扣掉了,粟米迟疑着继续打过去,振铃响地寂寥,没人接了,像只有她一个人静静地在聆听自己逐渐冰凉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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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办公室,门开着,半开的抽屉以及凌乱的报纸,表明了主人仓促离去,在生活细节上,李莫向来是个从容的男人,无论糟糕到什么程度的场面,一旦经他周旋,便是绝无狼狈。
窗台上,李莫种的芦荟青葱依旧,这株从不开花的芦荟,曾轻轻缠绕,绕开了粟米心底的花朵,那时,粟米试图在办公室养花,栽进盆里的花,从开始的葱茏到枝叶衰败,从没超过一个月,粟米要黯然地扔掉干枯的花枝。一次,粟米扔掉一株郁金香时在心底里轻轻的叹息,飘进了李莫耳朵,笑得若无其事:漂亮的女子养花是不容易活的。
他对别人的赞美从来都是不动声色,连男子都会喜欢,何况粟米这样一个心装花朵万千的女子。
后来,他搬来一盆芦荟,放在朝阳的窗台上,若自言自语说:它是仙人掌科目的,一点阳光就是它全部的养分,和懂得享受生活的女子一样,没有爱情也可以活出自己的精彩。
现在,粟米只剩和这盆花面对,就像他不动声色,丢给她的赞美,对于她是全部,对于李莫,不过是闲来的一个玩笑,毫无意义。
夜阑渐来,粟米失神地坐着一直等啊等,等来的全是寂寞,她的心,开始越来越是惶惑,她不知道李莫会这样跟太太忏悔自己,假如他在忏悔,他该用怎样的语气或者心态描述粟米这个别人嘴巴里放浪不堪的女子?
当他们夫妻间达成了原谅,自己的公司和李莫之间的关系,只有一个结局:她退出。
爱情和事业全部面临着危险时,粟米才发现,男人曾经给予她的骄傲,在次时,支撑不起坍塌在她内心的自信。
仿佛在一瞬间,粟米便迷失了自己。
一次次,按上李莫的手机号码,在振铃未曾响起时快速关闭,尽管她想直达结局想到迫切,却又害怕知道。
从下午,到夜晚的煎熬,粟米没有告诉我,结局,她要一个人安静地等来,或者狂喜或者被伤感弥漫。
凌晨,粟米驾着新买来的车子回家,一路缓慢地穿过每一个行人的身边。
把车停在院子里,远远的,她看见李莫,像找不到归途的幽魂,游荡在冷清的院子里。
粟米听见了内心的响声,哗啦,一块石头,欢快地跳跃着落在地上,李莫在,只能说明:他和太太之间的隔阂,像这个冬天的空气,在僵持。
泊下车子,粟米几乎是飞奔过去,李莫无力地拥抱了她一下,眼睛里装满疲惫:怎么才回来。
我在办公室等你的电话。
李莫松开她:开门吧。
进房间,粟米开灯的手,被李莫抓住了,他拉着她说:睡吧,我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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