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保持着稳定的速度,和罗念庄的车子保持着不弃不离的距离。
我的手搭在方向盘上:让我开一会车子。
你连左右都分不清,真的想开吗?
我点了一下头。
粟米停车,不远的地方,罗念庄的车子也停下来,他的脑袋望着我们的方向,有一些质疑。
我坐在驾驶座上,粟米指挥我怎么样打方向盘怎样踩离合器,车子从最初的歪歪扭扭逐渐平稳下来。
我咯咯地笑,踩着油门飞奔而去,我要把罗念庄甩在远远的地方,只要他在,我的心就疼得不象样。
呼啦啦的风掠过我们的头发,它们像疯狂跳舞的海藻,纷纷扬扬在脸上。
夜阑宁静的公路,车子稀少,只有两辆小小的车子梭子一样劈开浓浓的夜色。
这样的心情适合这样的疯狂,我哏哏地笑:粟米,原来开车是很简单的。
粟米拨开在脸上狂舞的头发:在方向盘上挂块肉,狗都会开。
我们都是心里藏着绝望的人,冒险的刺激让我们笑成一团。
车子撞上了什么,砰的一声,是西瓜落地的声音,我呆了一下看看粟米,粟米的脑袋探出车窗,然后,她喃喃的声音飘回来:万禧,我们撞人了………………
车子猛然停下,在车内,我们面面相觑,逐渐苍白空洞了眼神。
我和粟米,几乎是颤抖着下车,像两个在灾难中老人相互搀扶着走过去,有辆摩托车倒在路边,撞碎的车灯以及装饰面板,还有尚在散发着腥味的血迹,凌乱地碎了一路,一个男人趴在路基上,粟米小心地走过去,用手试探了一下鼻息,烫着一样,她的手缩回来,我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我喃喃着:粟米,我杀人了?
粟米眼神空洞,我从未见过她有这样的表情,是极度的惊恐。
罗念庄的车子飞一样来了,粟米拉起我的手,高跟鞋哒哒地敲击着路面,在寂寞的夜里,响得清脆,像有人在追着,让我们的恐慌加剧,我们跑得更快。
像我们每一个遭遇恐慌的片刻,逃是我们的第一反应,我们总是想逃,逃到自己也不知道的地方。
冲上车,粟米把着方向盘,车子箭一样冲进夜色里,不知究竟跑了多远,泪水纵横了我们的脸。我们口袋里的手机,此起彼伏地更替响着,谁都没有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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