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漠然地看了我一眼:念庄不在家。啪地合上坚硬的门,她无比地讨厌我这个明了她所有前尘后世的女子。
我知道,即使罗念庄在,她亦会阻拦他出来见我,即或罗念庄真的不在家,等他回来,她也不会告诉罗念庄,我曾经来过。
接下来的日子,我在四处奔波,却改变不了粟米想要的结果。
我知道粟米想用这种隐忍的方式,补平内心的愧疚,她认为我向往的最最纯净的爱情,毁灭在她的手里。
而我更相信的,已是宿命。
案子很快就判下来了,在法官眼里这是最简单明了的案子。
我阻止不了宣判的开始与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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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理案子那天,偌大的法庭肃穆而冰冷,粟米淡定地站在被告人的位置上,不时回头看我一眼,旁听席上坐着孤零零的我自己,致命的孤独感一波又一波地袭过来,没有什么比看见锃亮而冰凉的手铐套在粟米细腻白皙的腕上更让我疼。
整个听审过程,我的泪水没有停过,粟米模糊在视线里,除了必要的回答,粟米始终没有为自己分辨过一句。
除了民事赔偿,因交通事故后肇事逃逸,粟米被判入狱半年。
在两个法警的中间,粟米栗色的头发显得凌乱,走过我身边时,我轻轻喊了粟米,努力穿过泪水试图看清她的脸,却不能够,泪水擦不净。
粟米笑了一下:亲爱的,罗念庄爱你,好好珍惜吧,一生里,遇到一次真爱,不容易。
错过我的身边,她单薄的身影擦肩而过,那一刻,我看见了她的单薄,在偌大的法庭里,像透明如翼的纸。
从法院出来,我仰头看天空,泪水苦涩,像极此刻感受到的人生。
法院门口大台阶上,坐着萎靡的罗念庄,他是在的,只是没有勇气进去,他绵软地看着我,一些乞求一些原谅,我无动于衷地看着他,缓慢走过他的身边。
他跟在身后,走过一个路口时突兀说万禧。
我回头看他,面无表情,一直面无表情,如同走在街上被陌生人的喊声惊动,回首来,他的面目却是陌生,我不需要做什么表情。
用沉默表达蔑视,是我的习惯。
夏天的青岛,法国梧桐张扬着手掌一样的扬。在临窗的位子坐下来,此时,肚子的饥饿感让我感觉自己能吞下一头牛,我要了一分黑胡椒牛排,甜点和一大份匹萨。
好胃口的感觉爽朗极了,饿了时有的吃、能够吃本身就是一桩幸福的事情,对于忙碌着节食减肥的女子们,我一直有一种悲天悯人的感觉,吃是多么幸福的事,为了苗条要扼杀掉吃的快乐,对于一个热爱生活的人是很不人道的残忍。
好胃口,散发着迷香的牛排让我开心,很快,牛排和匹萨就被消灭了个净光。
当我要兴致勃勃对付甜点时,听到一个声音说:请问,现在是几点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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