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雨天,房间里的空气郁闷而潮湿,我拿起空调遥控器,打算开空掉除掉湿气,粟米一把抓过遥控器,啪地关上空调:真是不懂得惜香怜玉,空调吹出来的热风太干燥,花会很快枯萎的。
粟米嚷着快脏死了,放热水洗澡,洗完了一件一件地套衣服,一年四季的衣服全部套了个遍,在镜子前摆弄衣服。我静静地看着,心中泛上微微的酸,所有的衣服,套在她身上,都显得像大了一个码,她瘦了,白皙的皮肤下,肋骨细细的起伏,曾经曲线曼妙的腰臀之间,因瘦而曲线淡漠。
一个人的时装秀粟米终于肯停下了,换上一套绵软的冬季居家服,轻盈地跳起来,一头扎到床上,嘴里嚷着:真好,在自己家的感觉真好。然后拍拍床,让我去。
我们陷落在绵软的床里,有高天白云般的幸福在飘荡,粟米趴在我身上嗅啊嗅的,猛然抬头:真想把你当新出炉的面包吃掉。
粟米疯张起来常常做一些疯张的事,有一次,我们在一起喝酒,她醉了,我送她回家,拉着我的后耍赖,一定要摸摸我的乳房,她瞪着眼睛看我:让不让摸?不让摸我就啊!啊……她大张着嘴巴,做痛苦流涕的样子。我只好让她摸了一下,她摸了一下,飞快抽出手来,脸上的醉意了无痕迹,满脸坏笑说:你走路时,它在里面蹦蹦跳跳,像被捆住了翅膀的小鸟,我一直想摸摸她。醉酒是她装的,只为了摸我小鸟样的乳房。
我打了她的手一下:别嗅了,你让我感觉自己真的像一块面包,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被你吞进肚子里。
粟米怔怔地看了我一会,脸突兀地一红,说:我太久没闻到这么好闻的气息了,没吓着你吧?
你能吓着我?现在,除了阮石谁都吓不倒我。我说的是真话,真的怕阮石,他眼睛燃烧着的霸道总让我恐惧,不知什么时候,我会死在他的霸道里。
提到阮石,粟米便沉默了很久,末了,问:你要等他娶你?
我乐:正是因为他永远不会娶我,我才跟他在一起,是身体娱乐而已。
粟米吁了一口气:这样就好,如果你真嫁给他了,不要叫我去参加你们的婚礼,以后,我们就是陌路人了。
我懂粟米的意思,她和阮石彼此不喜欢到讨厌,甚至深恶痛绝,她可以容忍我现在和阮石彼此使用身体,却不能容忍我在心里刻上阮石的痕迹。
晚上,我们出去吃饭,回来的路上,我让她到我家睡,她的房间久无人居,她又不肯开空调除湿以及雨天的关系,到处都弥漫这个湿漉漉的气息,因三面临海,青岛的空气湿度太大,关节炎和鼻炎在青岛这个城市属于高发的地域性疾病,我不想让粟米面临这样可能患病危机。
粟米想了想,口气坚决:不去,我要一个人,好好的,在花丛里睡一觉,恩,也算阅尽男人无数,还从没有人送我这么多玫瑰呢。
说着,给我拦了一辆出租车,拉开车门,示意我走人。
只好,我上车,远远的她,在月色下,丢过来一个香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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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米出来后,阮石来得更勤了,他明白粟米,一个聪慧而绝对有主张的女子,好象他不在的瞬间,粟米就能把我从他的身边策反。
有时,粟米来电话,他在一边不停地调换电视频道,一波一波的声音高低不一,跳跃着闪进话筒里,我常常要一边拿眼睛瞪着他一边跟粟米说话。
粟米和我外出的夜晚,他不停地打手机,粟米一生气就把我的手机给关掉,。这时的阮石就像丢掉了孩子的母亲,焦灼万分地开着车子,环绕着整个青岛市找我们,不放过任何一个我们有可能去的地方,他恐惧粟米会把我带进某个男人的怀里。尽管我一再跟他说:我真的不会跟任何一个男人轻易上床,并不是因为我清高我纯洁,而是因为,我怕得病。
因为何家根的前车之鉴的,他不肯相信,虽然他无比愿意相信我与何家根并没有床第之事。
这年的冬天的一些夜晚,我们三个人像三个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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