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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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茫然地举着手机,我哭了,这个发送键我不能按,如巡逻警察真的来了,我跟他们说什么?说让他们帮我摆脱这个已婚男人的纠缠,因为我曾经是他的情人?

        我乖乖地坐在阮石的车上,回家,一直僵持到深夜,谁都不说话,没吃晚饭,也没有饿的感觉,进门时,阮石就从包里拿出手机,关上它,扔在一边。

        墙上的钟,零丁响过12下。

        这样僵持下去,让我累,却找不到解决的方式,我依在床上,在脑袋里翻腾着寻找刺走他的利器。

        阮石,我骗了你,在海边遇到何家根的第一个晚上我就跟他上床了,我喜欢跟他在一起的感觉,没有你这样复杂的前尘后世羁绊。

        何家根已经成为过去了。

        我让谎言继续下去:没有,在青岛他有业务,他来办业务,他总是偷偷来找我,然后我跟他上床,我喜欢跟他在一起,因为和你在一起我感觉自己比妓女还要轻贱。

        阮石扑上来,我们开始撕打,我扯他的头发,她撕烂了我的衣服,墙上的镜子里,有一对可笑的男女,像一对不共戴天的仇人,用痛疼的方式折磨彼此的身体,镜子里,渐渐的是两个赤裸的身体,阮石的汗水和眼泪洒在我身上,雨水一样,赤裸的身体让他温柔起来他张着我的双手压在床的两侧,开始深浅不一地吻,然后闯进我的身体,他的脸已是面目狰狞,不听地问:万禧,没有人比我更爱你。没人比我更爱你……

        他像一头好胜到了可笑的动物。

        后来,他疲惫地滚到一边,一动不动地看着我,毫无生气的身体。

        凌晨时,电话响了,我接起来,没来得及说话,阮石一伸手替我扣上了:从现在开始,我们的问题不解决,我们不跟外界有任何联系。

        我跟怒地盯着他,除了被他死死按住的话机我找不到任何可以扔的东西,转身,我抽出一个枕头,扔向他的脸:你这个可恶的,无耻的,动物一样的男人。

        枕头落下来阮石一点都不生气,反而笑嘻嘻地看着我:万禧,连你生气的样子都是生动的。

        镜子里的自己,像一只愤怒而消瘦的猴子,赤裸着光光的身体,零落的散着这个男人牙齿的痕迹。

        接下来的几天,阮石扔掉了公司是事,只要我答应一件事,一辈子和他在一起,只要我不要求婚姻茉莉是不介意的。

        我冷笑:你以为自己是谁?要一妻一妾?你配吗?

        阮石不言不语地在房子里走来走去,翻抽屉,看见不顺眼的东西就扔出来,很快地板上到处都是凌乱,像一场劫难正在进行中,我冷冷地看他疯狂。

        最后,他从电脑桌抽屉里找到一把锋利的美工刀,在纸上划来划去,抬头对我笑:它很锋利啊。

        我冷冷地逼视着他。他左手的食指上划了一下,一粒滚圆的血珠蹦出来,阮石的眼睛,直直地瞪在烈艳的血珠上,嘴角挂着一抹笑,在房间里踱来踱去,突兀停在我身边:万禧,要不,我们一起死吧?

        我哼哼地冷笑了一下,我不相信一个连婚姻都不会舍弃的人会舍弃生命。

        他弯腰,看着我没有表情的脸:万禧,我真的能做出来,你信不信?

        我的回答懒洋洋的:相信。

        在我脸上始终挂着的无所谓神态,激怒了他,狠狠的,他坐下,床忽悠着闪了一下,搂着我的脖子,阮石搂着我,用美工刀划开遮掩在脖子上的头发,冰凉而尖利的利刃闪过脖子上的皮肤。

        阮石的唇放在我下巴上,喃喃的声音里逐渐弥漫上绝望:信不信,万禧,只要我一用力,我们就完了。

        寒冷的美工刀利刃游动在大动脉上,始终的冷静开始游弋,小时候我一直害怕打针的,校医每次来班里打预防针时,只要能够,我就会逃进女厕所,一直躲到同学告诉我校医走了才敢战战兢兢出来,并不是害怕打针的瞬间,我受不了在扎针之前,酒精棉球在皮肤上游来游去的感觉,微微的寒气四处散发,我不知道那令人惊悸的一针会在什么时候惊动了皮肤上的神经,如果逃不开校医,当他在擦究竟棉球时,我的皮肤就开始了紧张的痉挛,四肢发抖。

        冰凉的美工刀有动在脖子上,像极了当年校医手里的棉球,像极了我一些恐怖的心态,比如地震,我宁肯一块楼板掉下,干净利索地把我砸死在睡梦里,我不要受伤的痛疼折磨以及被困顿在黑暗里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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