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万禧,茉莉走了。
他的声音已是安淡,伤感苍凉里隐约的欣慰,他藏不掉。
她去了哪里?
他缄默,浅浅的呼吸里穿梭着犹疑:她死了,自杀。
哦,我说:知道了,是我们杀死了她。苍茫而荒凉的罪恶感涌上来,我放下电话,依在桌子上身体和心灵,都是凉的,最初的开始,本是一场游戏,游戏的终结,却是一个人的生命,重重地横陈在此后的生命里。
茉莉的死,是修建在我心中的牢狱,它绵软而坚固,任凭我一生的冲撞都突不出去,我的快乐将被它囚禁一生,良心不得安宁。
阮石来时,我还依在桌子上,想茉莉的死亡,心翻涌着剧烈的痛。
阮石黯淡的看着我,说:茉莉死了。
他瘦了,有一些苍茫,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方式表达自己,只好,他默默到拥抱着我,伏在我肩上重复:茉莉死了。
我也说:茉莉死了,她选择了用死横陈在我们之间,谁能跨越死亡继续一场游戏?
我的一只手拉开抽屉,拿出锋利的美工刀,我举着它,在阮石面前晃了晃:阮石,你信不信,我会用它割断自己的动脉?
阮石试图夺下它,我闪开,锋利的刀刃贴着手腕:她死不意味着我们之间结束。
他张着两只手:万禧,放下它。
阮石,茉莉死了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们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么?不对,她用死封锁了我们的继续。
他望着我,忽然的,像豹子一样冲过来,夺我擎在手的里美工刀,是他一贯喜欢霸道而不给人留下商榷的余地。
我们的身体扭在一起,如同那把刀子是将要刺向对方的致命武器。
挣扭中,美工刀刃,冰凉地切开了我的手腕,一粒两粒血珠滚出来,然后是纷纷的,它们像三月的落樱缤纷,无声无息地飞溅着;烈焰般的花瓣。
没有丝毫的痛疼知觉,我举着手腕,鲜血越来越多地在喷涌,望着阮石,我的嘴角浮起一丝胜利的微笑。
阮石有点懵,他晃了一下头,看着我的手腕,像一个刚刚闯出梦境的人,带着不相信的这是真实的表情。
身体里开始有寒冷在流窜,失血过多让我的身体开始了剧烈的寒冷,我控制不住因寒冷而来的颤抖。阮石绝望地大叫一声万禧,飞快地脱下羊绒衫裹在我的腕上,抱起来往楼下飞奔。
在飞奔去医院的路上,阮石一只手死死地攥住我受伤的手腕,他眼神里的癫狂消失了,我身体里奔涌而出的血液,淹没了他的疯狂。
在医院里,他坐在一侧,失神地看着大夫给我处理伤口,眼睛里是心疼的怜惜和爱情远离的淡定,处理好伤口后,我坐在病床上,他到走廊外面打电话,隐约中我听见他叫粟米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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