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大伙火山似的爆发一阵笑声。
“玉树,这就是大名鼎鼎的震豫东,小于这是我好朋友高玉树”两人佯装不认识相互握握手并使个眼色。高玉树心跳怦怦,他万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白薇和她干爹,更没想到会发生刚才那一幕,这使他窥视后台秘密的欲望大打折扣。他望望刘堂,他依然故我;胸有成竹。
后台的人已寥寥无几,震豫东已卸妆完毕换好衣服。她穿一件软缎白色带花旗袍,身材更显得曲直有度;婀娜多姿;光彩照人。
“你发什么呆;走啊;”震豫东催促他。他如梦初醒,连忙支吾;旋即,跟着刘堂和震豫东走出剧场。这时,一辆黑色轿车驶过来,驾车的正是于明辉。这个宣传部长人称花花太岁,眼下,他左手揽着白薇右手却给震豫东留着,他自信,凭自已的地位和金钱取悦一个女戏子还是绰绰有余的。但他也知道震豫东并不是一个省油灯,他必须费一番周折。这不,他刚把白薇送到学校,就急匆匆赶了来。
“豫东,上车吧。”他伸出脑袋得意忘形的说。
这时,震豫东正站在经常拉她的那辆人力车前。她扶着车笑说:“谢谢你于部长,我晕汽车,就不麻烦您啦!”说着便上了人力车。然后,向刘堂和高玉树摆摆手,便扬长而去了。
于明辉无可奈何也吊转车头飞驰而去。
高玉树也若有所失地呆望在那里。刘堂心悦诚服的说:“小于做的对,做得妙!”“为什么?”高玉树莫名其妙。
“她说她晕车,这是多么好的借口,这样就顺理成章的拒绝了那个部长的纠缠,而且不得罪他。她要是不坐他的车而跟我们走,势必会引起他的怀疑和不满,你看她是不是很聪明很会左右逢源?”
高玉树恍然大悟,吸口气说:“真没想到剧团这么复杂。”
“不是剧团复杂是社会复杂,是演员复杂。特别是一个年轻女演员,要想同时保住名声和贞操是很难很难的。”
“你说她很危险吗?我怎样才能保护她呀?”高玉树心急如焚的问。刘堂安慰他说:“你放心,她是个机灵鬼,刚才你看到了,她有的是办法,再说了,我们全团的人都在保护她。”
这时,有个甜美熟悉的声音,他俩一瞅惊呆了。
来者是震豫东。她仍然坐在那辆人力车上。
高玉树和刘堂忙迎过去:“啊,你怎么又回来啦?!”
震豫东下了车,笑盈盈说:“来看看你们,尤其玉树是第一次来,我怎能不告而辞。走,跟我来。”不一会他们走进一家月亮门茶馆。茶馆很讲究,一色藤椅藤桌,烛光熠熠,音乐袅袅,仿佛步入人间仙境。震豫东要了一壶龙井和四个拼盘,三个人便谈笑风生起来。
2。第二章坠入情网
第二章坠入情网
高玉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震豫东的楚楚倩影时时活跃在他的面前;她的微笑是那么甜美;她的身段是那么婀娜;她的唱腔是那么委婉;她的动作是那么娴熟;她的表演是那么细腻……她是一个活鲜鲜的惟妙惟肖的陈妙常,假若自已是那个痴情的潘必正该多好。哇;陈妙常那首诗写的真是绝妙至极,他清晰记得:清灯闪闪添愁绪/钟鼓沉沉不忍听/待要睡先愁睡不稳/愁的是昏黄孤自展衣衾。哦,多么有意思;眼下自己的心境完全像陈妙常,难道自已真的坠入情网了吗?!她是个如雷贯耳的豫剧名角;自己是个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的穷学生,这不是戴草帽亲嘴___差太远了吗?可是他又转念一想;虽然家穷;可自己毕竟是个大学生;在当今社会大学生也算是人上人啦。从这个角度衡量,自己还是有一定竟争力的。哎,八字还没一撇呢;想这么多;岂不可笑荒唐?!
他看看表;时针正指在二上。他下定决心闸住思想之门,赶快睡觉。
这是最慢长的一天,好容易熬到晚上;他蹬起自行车又飞驰在去剧场的大道上。
剧场门前依然是灯火辉煌;买退票的人有增无减。高玉树根本不抱什么幻想。他把希望完全寄托在那只大喇叭上;看不见,听听也不错。少顷,有两个年轻人大吵起来;正是为了一张退票。高玉树正想上前去劝;却听见有人叫他,啊,这不是玉树吗?高玉树扭头一瞅;原来是初中同学刘堂。那时两人每天厮守在一起,好的像一个人似的。
两人说说笑笑进了一家名叫快活林的酒馆,要了两瓶啤酒,一盘酱牛肉,一盘花生米,一盘小葱拌豆腐,便推心置腹的聊起来。他们从学校谈到剧团,从过去谈到现在,又从家庭谈到个人。
“怎么,有对象了吧,大学的漂亮妞不少吧?”刘堂笑容可掬的问。“哎,大学漂亮的不但少而且眼睛都长在眼眶骨上,高不可攀呀。”高玉树叫苦。
“干脆我在剧团给你物色一个得了。”
“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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