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团长请刘堂喝酒。由于事先震豫东给刘堂打了招呼,他明白团长的用意。酒过三巡,雷鸣终于开口:“伙计,最近你和小于子喝过酒吗?”“没有,只喝过茶,怎么有人说闲话?”雷鸣皱皱眉头又问:“就你两个?”“是啊,那还能有谁?”“你咋想起和她喝茶?”“呃,她怎么了?”这一段机械生硬的问答式谈话,一点不像出自朋友之间,
倒像是法官和犯人。“原来你不是叫我喝酒是来审我呀!”“哎,你别多心,我不是对你。”“哦,那你是对小于子了?说实话老雷,她可是我们团百拾口人的摇钱树‘,财神爷。”“正因为这样我才要对她严格要求。”“她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呀,你何必草木皆兵?”
“不是草木皆兵而是全民皆兵,我们必须看住她,不能让她过早谈恋爱!”“其实,你是多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天经地义,合理合法。”雷鸣勃然大怒:“屁话,我是一团之长,凡是在我这一亩三分地的人,必须听我的。她的牌子再大也大不过组织。”他又搬出组织。刘堂知道他的一根筋脾气,凡是他认准的事,你就是用十匹馬九头牛也拉不回。所以他决定用激将法。“伙计,时代不同了,你的脾气也得改改,再说啦,人家就是谈恋爱,你又能有啥招?”
“招儿,多得是,我棒打鸳鸯拆散她,再不就开除她!“
“开除?!你别意气用事了,你认为离了你人家震豫东就没地方要啦?说到底是你离不开人家,是剧团离不开人家。”刘堂故意气他。其实,他是在摸雷鸣的底儿。
“我不信离开她剧团就活不成!”雷鸣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这么想。刘堂知道他是在说大话,于是,暗暗为之高兴。
剧场的后边有个小院,靠北边是一排平房,每个房门上都挂着一条竹帘,这就是演员们的宿舍。平房东头的一间是厨房,六七十口演职人员的饭食就出自这里。由于没有餐厅,他们只好在宿舍或院子里吃饭,尤其热天,三三两两,你一堆,我一伙,有蹲着吃的,有站着吃的,五花八门,星罗棋布。
为了避免嫌疑,刘堂没有和震豫东在一起吃饭,但他很着急像热锅上的蚂蚁,最后还是在刷碗的时候,把一纸条塞给她。
震豫东回到宿舍迅疾打开纸条,很短:“注意收敛”震豫东立即将纸条撕碎。她意识到雷鸣的态度一定很强硬,形势对她一定不利,这时她想到晨练,想到高玉树。突然断绝来往;他能受得了吗?对了,不论如何必须尽快告诉他。可是怎么告诉他呢?思来想去只有明天早晨了。
天刚麻麻亮震豫东便来到了龙亭公园,不知怎的,龙亭突然变得阴暗起来,花不红树不绿,湖水也死气沉沉,无波无澜,四周一片静寂,连个人影也没有。她无心练功,在柳林里焦灼地踱来踱去,她看看表,按以往高玉树也该来了,她望眼欲穿却不见他的人影。怎么,难道他生病了?不然他是不会迟到的,她忧心忡忡。她走出柳林,向远处望去,希望能看见心上人。蓦然,在桥那边有个晃动的白点,由远及近,渐渐看清了,来者正是高玉树。
“出什么事了,你怎么才来?”震豫东急不可耐。
高玉树气喘吁吁:“路上碰见一个老大爷犯心脏病了,我把他送去医院。对不起!“
“救死扶伤,这是好事,应当表扬。”
“你没练功,一定有啥事吧?”
“前天雷团长找刘堂了。”“喔,都说些什么?”
“没有机会问,现在弄得很紧张,我们连话都不敢说了。”震豫东满腹牢骚。接着又说:“他给我个纸条。“
“上面写些什么?”“很简单,四个字:注意收敛。
“你如何打算?“高玉树急切地问。
“我们先暂停一下,晚上你再向刘堂哥问一下他们谈话的详悉情况。”“你们剧团可真是个独立王国!难道我们连恋爱的自由都没有吗?”高玉树牢骚满腹。
“剧团也许有他的特殊性,你知道我师父曾经给我说什么吗?”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第一版主;http://12w.org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