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福不浅呀,我这师妹可是万里挑一,就是在豫剧界也是数一数二的,说真的,在我心目中,她就是九天仙女,就是天鹅、就是凤凰!对我们来说是可望不可及的事。
高玉树见他越说越离谱,只是苦笑了一下并不答话。”不经意间高玉树发现张银龙在用脚勾妻子的小腿,而妻子仿佛若无其事似的,这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是夜,高玉树听着妻子的鼾声,没有一点睡意,张银龙的彪悍形象一直在他眼前飘忽。他早听说张银龙是个玩弄女性的高手,并且知道他一直在追震豫东。他眼前顿时出现许许多多他俩的色情镜头,他很清楚剧团是个感情泛滥的地方,这也许跟他们的职业和工作环境有关。他百思不得其解,妻子对他的不恭,为什么既不声张又不对自己述说呢?我俩吃饭,他怎么会突如其来呢?难道他们真的有染不成?他又想起自己写的小说,不言而喻,那小说写的太浮浅太表面化了,也许,这样完美的演员妻子根本就不存在,他决计再重新构思一篇。男人,是种非常奇怪的动物,婚前,他们总是把妻子的美丽引以为荣;婚后,他们往往对妻子的美丽不放心,而这种不放心往往会与日俱增。高玉树可能就是这种男人。此刻,他没有丝毫困意,他心猿意马驰骋想象,极尽想象妻子和张银龙的缠绵柔情和颠鸾倒凤,与此同时,他也欲火烈烈,不能自己,他陡地变成一只怒不可遏的猛虎,翻身跨上正在熟睡的妻子身上。她睁大眼睛,惊恐的望着丈夫,她很快便明白了他的要求,她想拒绝但基于义务和疼爱她还是打开了身体。此时,他的体内完全被一股邪念所充斥,他要报复,他要发泄,他要以十倍于张银龙的力度和疯狂施暴于自己的妻子。她除了惊恐只能咬紧牙关承受。在雷鸣的暗中活动下,张银龙终于入党了,这件事并没有引起多大风波,好像早在人们预料之中。张银龙为了答谢温如水,送她一条金项链,她当然喜不胜收。他还把照片底板给了雷鸣:“谢谢你伙计!”他略带讽刺口吻的说。“你这家伙,以后可要好自为之!”雷鸣显然有些耿耿于怀。“这仅仅是开始,以后咱们有的是合作机会,不要忘了,这才叫双赢。”“我不需要!”他怒气冲天的愤然离去。“不识抬举的东西!”张银龙望着他的背影骂道。雷鸣虽然摆脱了张银龙,但心里却总是难以平衡,他越想越觉得这事有些蹊跷,是谁干的呢?他自然想到温如水,他早知道她和张银龙有一手,但她说那早已经成为历史,他始终半信半疑:“是她?可是她难道会出卖她自己?也许张给她了很大的好处?……”他想当面问她,但又不愿打草惊蛇,于是,就派大成盯稍她和张银龙。震豫东和高玉树回到家,忽然发现桌上放着一台电视机,这玩意她看见过,当时是紧俏商品:“你买的?”“是啊。”“哪弄的钱?”“分期付款。”他打开电视机,调了半天才出现清晰的画面。陡然,电视上出现了豫剧的画面,是现代戏《红嫂》。“哦,这玩意不错,电影,戏剧,啥都能看!”“是啊,有了它,坐在家能知道天下事!”“完了,那以后谁还去戏院和电影院!”震豫东出于职业本能的考虑,立即想到电视的出现将会对戏剧和电影以冲击,这话让她说对了,戏剧的衰落终于随着电视的普及而成定局。高玉树对妻子的怀疑,随着时间的推移,非但没有消除,反而有增无减。与此同时,他的新小说也开始动笔,然而,小说写的并不像第一篇那么顺利,他发现原因在于自己缺乏这方面的素材。他试图从妻子口中挖出些来,但都无功而反。最后他决计找张银龙谈谈。恰巧这天下班他去剧团找震豫东吃饭,她不在去市里开会了。他一眼看见张银龙正往食堂走,他立即叫住了他:“张大哥啊,食堂的饭有啥吃头,走,我请你喝一杯。”“哦,高大作家,那我就尊敬不如从命啦!”他们一同走进一家有名的清真酒家,要了四个菜,一瓶汴京大曲,便热热呵呵吃喝起来。酒过三巡,张银龙兴冲冲说:“高大作家,不,高老弟,我想问你个问题,你能不能告诉我实话?”“当然能,我这么给你说吧,我这个人生来讨厌说瞎话、谎话!”高玉树开诚布公。“那好,你知道,我是个没有结过婚的人,我想问你结婚的感受和滋味是什么?”高玉树睁大微微发红的双眼,看看他笑笑说:“怎么说呢,有人把洞房花烛夜与金榜题名相提并论,可想而知,那一定是一种最幸福最甜蜜最快乐的事!”“你说的太抽象太笼统,我要你说具体些,怎么个甜蜜快乐法?”高玉树想想说:“怎么个甜蜜快乐法?就是……如胶似漆……或者就是欲仙欲死吧!我真的很难描述,很难……”‘“嗨,再具体点,比如那一夜你们做了几次,第一次见红没有?”高玉树这时突然发懵了,因为他忽略了这个问题,虽然洞房花烛夜他们并不是第一次,但他清楚记得第一次在他宿舍里也没有注意这个问题,现在回想起来,还是没有见到所谓的处女红,因为事后他的床单上除了一块外再没有发现什么,而这次他虽然没有留意,但对于“红”他连一点印象也没有,于是他确定结论是没有见红。张银龙看见高玉树的头摇得像拨浪鼓,心中暗自庆幸,说真的,他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没想到它竟然来的如此容易,仿佛是从馍筐里拿起一个馒头一样:“伙计,我不是挑拨你们夫妻间的感情,事实胜于雄辩,这说明什么我不说你也明白。”高玉树满脸阴云,心里仿佛被一块巨石重重压着。“其实,这事在剧团根本就不算回事,尤其下乡演出,每到散戏以后,那简直是个自由世界,小树林,河坝上,场院里,田间小路……,一对对一双双,像星星过月,欢声笑语不绝于耳。不怕你笑话,夜里睡觉,男女钻错被窝的事已经是家常便饭,见怪不怪了!”张银龙煞有介事的蛊惑说。“张哥,说实话你也钻错过吗?”“当然,不瞒你说,我就钻错过两回,”他忽然话题一转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什么秘密?”他急不可耐。张银龙附在他耳旁窃窃说:“你回去看看,在你老婆肚眼旁有一颗红痣没有。”张银龙的话像一声闷雷,在他脑袋上空滚过,使他振聋发聩,使他差点崩溃!高玉树醉醺醺的走到家,震豫东见状连忙把他扶到床上,她一边问他一边给他泡了杯茶,他不说话,喝了茶便躺下睡觉,她给他脱了衣服,两人便睡下了。半夜,高玉树突然醒来,他看看左侧躺的妻子,她睡的正酣。他悄悄下床喝了杯水,与此同时,一个强烈念头像一群小鹿撞击着他的胸膛。他“啪”地拉开灯,即尔,轻轻掀开被子,妻子的胴体宛如一条鲜亮的海蚌映入他的眼帘,他将要搬过她的身子观看她的红痣,然而妻子却忽地坐了起来:“你这是弄啥呀?人家困死啦!”说完拉起被子又侧转过去躺下了。高玉树见她十分反感,而且,确实又困又累,于是只好作罢。但是他的好奇和欲望并没有丝毫减退,反而更加强烈,这表现在两人去澡堂洗澡上。这天,他们去洗澡,高玉树在柜台小心翼翼地问服务员:“请问,你们这有鸳鸯浴吗?”“对不起先生,没有。”“你知道什么地方有吗?”“不知道。”服务员趣味昂然的用目光扫荡着他和他身后的震豫东。她对他的问话简直是无地自容,他这是怎么啦?联想到夜里他的怪举动,她愤然说:“你怎么了,吃错什么药了?”高玉树见她生气,就牵强附会地说:“没什么,我想体验一下这方面的生活而已。”她半信半疑地皱皱眉头,这事就过去了。是夜,高玉树一直被张银龙的话困扰着,他用了几次暗示,她都无动于衷。这愈发引起他的多心与怀疑,他立即浑身发热,肌肉发胀,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将灯拉开并把她摇醒(其实她还没有睡着),她翻转过身:“干什么呀?”“你说呐?”“才几天呀?”“可笑,这还要规定吗?”说着他就要掀被子。她忙条件反射地裹紧身子:“灯,关灯!”他纹丝不动:“我想开着灯。”“为什么?万一……”“没事啊,”说着他已将被掀开,然而,就在这时,一颗绿豆大的红痣像一团火焰映入他的眼帘!他不禁打了个寒颤,浑身骤然像漏气的气球一般,空虚瘫软了。他下意识的将被给她盖上。她如入五里云雾:“你咋啦?”“没什么,你睡吧。”与此同时他却披上睡衣走出了卧房。他点着一只烟,在外屋边喷云吐雾边徘徊。他在思索着一个极具讽刺意味和疑窦丛生的问题:妻子肚子上的红痣,他,张银龙怎么会知道?即使换戏装时也不至于露出那个地方,抑或上厕所……想来想去最后得出结论:除非他俩一块洗澡或上床,他是不会看到妻子的秘密的。怎么办?怎么办?他一连抽了两只烟,才决计要亲自与她对质。“你究竟怎么啦?是不是病了?”她竟然意想不到的突兀出现在他的面前。“啊啊……”他一时不知该如何说。“没有病就睡吧,明天还要上班。”他以为她在故意躲闪,于是脱口说:“我想问你个事。”旋即他又后悔了:“算了,睡吧!”她转过身边走边说;“真是吃错药了,神经兮兮的。”他望着妻子阿娜的身影,一股热流陡然冲上心头,他庆幸没有贸然向她提出质问。
31。第三十一章疑窦丛生
第三十一章疑窦丛生
剧团在开全体会,雷鸣不紧不慢地说,我们好久没有开会了,今天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们要涨工资了,说真的以前我们剧团是吃大锅饭,唱的好唱的孬工资差别不大,贡献大贡献小工资体现不出来,的确是不合理。这回我们要力争合理,要拉开距离。经研究我们准备分五个档次,评定的方法是先自报,再群众评议,最后由评委会审批。下边先学习文件,三天后选出评委会。这一下群众像开了锅,工资问题一直是群众最关注的问题。按说演员属于艺术人才,工资应当高些,特别是主演名角,像震豫东这样具有特殊贡献的角儿,工资就应当特高。可是,多少年来她和别人的距离并没有拉开。然而,人们关心的并不是她,而是自己。人们在纷纷议论的同时,都在考虑着自己,他们生怕自己被别人远远抛在后面。学习文件后是讨论,起初,大家发言并不踊跃。雷鸣启发道:“咱们先别接触实际,可以先表表自己的态度。”场上鸦雀无声,好久没有人发言。“我说,”大家一瞅是牛得水:“我说,这个态不好表,怎么表,说自己评不上没意见;还是说自己评不上就和别人拼命?我看,咱们还是等到时候再说吧。”又是一阵冷场。有的人在抽烟,有的人在看报纸,有的人在发呆……雷鸣:“大家回去好好想想,明天再接着讨论,不过咱打开窗户说亮话,这个态必须表,明天咱们来个点名发言,谁也别想漏网!散会。”听说涨工资,人人都在跃跃欲试,温如水想近水楼台,她利用枕头风向雷鸣吹说:“你看我能涨多少?”雷鸣故意说:“你呀,顶多弄个四级。”“四级?!”她一把推开他,杏眼圆睁。“那你想要几级?”“想要?当然越高越好啦!”“到时候再说吧,再说了,这事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你别胡弄我,常言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可是把啥都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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