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弯是为他做的,药炼成后毒方烧了,什么都没留下来,所以解药更是不可能有,但你这么聪明,连师父都夸你夸得不得了,相信即使没有办法,到最后仍是会想得出法子来。”
“师兄过奖了。”小春笑了笑,兰罄不常夸人,夸了,那个人最好当心。他现在就开始当心了。“如果没事的话,我回房休息了,这两日累呢……”
“解药我没有,毒药还有一颗,别说师兄不疼你,这药就送你试试吧!”兰罄从怀里拿出一颗褐色药丸,抓着小春的下颚就要将药塞进去。
小春一见,大惊失色死命挣扎。
毒药他是不怕,但是那里头有烈性春药啊!那种助兴挑情的药剂不是毒,药人所说百毒不侵,却以难抵挡这等东西。见过云倾发作时的惨状,肝肾同源,小春绝对不想和云倾一样,落得伤肝又败肾的下场。
“师兄不要啊——”小春惨叫之声回荡于乌衣教大殿内。
“小春乖,师兄疼你。”兰罄几乎将小春下颚捏碎才让小春松开嘴,他将药丸弹进小春嘴里,又灌酒令他吞下肚,最后才满意地把小春故开。
小春一被魔头松开,立刻手脚并用爬到角落去,手指用力伸进自己喉咙深处,拼了命地挖。
“呕……”怎么吐不出来。小春再挖。
兰罄坐回榻前,摇着酒瓶,整壶拿起来往嘴里灌,声音幽幽地说着:“你晓得吗?我认识他这么久,还没见过他这么反常……”
“呕……”小春在墙角拼命吐,好不容易才把那颗褐色的小药丸给吐出来。
“你说像他这样什么都不在乎的人,我不过是让人跟他说我杀了个人,他为何……为何会说从此与我势不两立……虽然我们从以前便势同水火……但是……从没像这次有如此反应……”
“呕……”吐完了,他爬回来灌了一口酒,洗去嘴里的异味。
“你说。”兰罄拉了小春的衣领,将浑身酥软虚脱的他给拉起身。兰罄看着小春说:“你想不想知道我告诉他我杀了谁?”
“我什么都不想知道……”小春低低哀号着:“师兄饶命……饶了你师弟我吧……”累死了、困死了、也快被师兄折腾死了。
“我跟他说,我杀了他的救命恩人,还让那个人暴尸荒野,最后的尸首则让狼给吃了。”
“噢……好……”小春点头,听进去了。
说完,兰罄手一松,小春的头就这么朝案几撞上去,重重“叩——”了声。
小春动也不动,倒在上头喘了两口气。师兄大概也疯够了,短时间不会再来一回,小春闭上眼,想说先休息一会儿。
兰罄则又喝了些酒,抬头看着殿外的皎洁月色,想着那个不能想的人。
“你知道我第一次见到地,是什么样的情形吗?”兰罄淡淡说着,举杯放在唇边,回忆起当时景况。
“那是一场月宴,也是我被关了那么久以后,第一次到外面去。我看着他,在盛开的山茶花下,他简直干净得不像个人,一身的白,比茶花和月亮都还白,我都呆住了,不信世间竟然会有这么美的脸。
“我本来以为,他也是和我一样,被抓进去的。我把他当成可以相信的,那段时间里只要能见到他,我就觉得自己还撑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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