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上的亲笔信没错,那字那印,再熟悉不过。被封了王,又能重回当年的王府,又能站在朝堂之上,这无疑是自己过去一直渴望的,但现在秦少真却迟疑了。他望着姬仲阳清澈无垢的双眼求助,不知该如何应对。
〃公子,这可是大好事,还是越快启程越好。〃姬仲阳低眉顺眼地俯下身子,〃公子有什么路上需要的,小的这就去办。〃
〃那你……?〃
姬仲阳别有深意地斜了咸池一下,〃小的们自然是跟着公子了,公子到哪,小的们就到哪。〃
咸池在心里将老鸡精的脖子拧断了一千遍,太可恶了。不就是欺负了你家那口子一回吗,至于叫我也陪着装一路奴才吗?攻受搭配干活不累,你是心甘情愿,本仙君可不乐意。再说了,本仙君那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光辉存在,叫我伺候,你也不怕折了你家娘子的寿!
〃说了这么多,还没请教二位尊姓大名呢。〃
〃回禀王爷,卑职李素,这个不成器的是赵桓。〃李素起身行礼道,〃他要有什么不周全的地方,王爷可别忍着,卑职替您教训他。〃
赵桓也不失时机拱手道,〃李素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王爷见笑了。〃
秦少真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遥远的记忆重新浮现在脑海。那年他八岁,父王带他参加镇国侯的寿宴,大人们在前面的大厅觥筹交错,小孩子则在后面院子追逐打闹。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文官的儿子和一个武将的儿子就指着彼此对骂起来。那时候年纪小,又没离开过王府,还真被那二位伶俐的口齿惊骇到了。记得当时自己直感慨,这人身上干嘛没事长这么多器官呀?
正文第二十七章
这两个小冤家的冤孽还没剪断呢?月老的红线都没绑得这么结实。秦少真暗暗叹道:这回路上可别想清静了。
原计划是备好马立即启程,可咸池不依,非借口王爷娇贵要坐车。于是只能耽搁一天再麻烦李素去置备辆马车,咸池也刚好溜回山上报信。
李素是个实在人,最讲究实用,买回的马车亦是如此,朴素但宽敞。赵桓这敲敲那摸摸,对质量实在挑不出任何毛病又不甘心这样作罢。〃这……这也太寒酸了吧,分明是辱没王爷。〃赵桓合了扇子,对秦少真恭恭敬敬地拜下,〃李素能力有限,还望王爷恕罪。〃
秦少真面色平静,其实背在身后的双手早拧成麻花了。这两个家伙要掐不明着掐到把本王拉来当垫背,本王~~哈哈,这两个字说起来真顺嘴。只是,这干本王屁事啊?!
姬仲阳正从旁边的糕饼店出来,没注意到弥散在那三人上空阴云,径直过去给大家各塞了块玫瑰饼。〃味道怎么样?这可是老字号了。〃
一场莫名其妙的危机就这样被玫瑰饼稀里糊涂地化解了。
这一路暗潮汹涌,若说经历九九八十一难亦不为过。李素与赵桓不知是八字不合还是上辈子有仇,两人凑到一起就跟斗鸡似的互不相让,都想在王爷面前出对方的丑,并心有志一同地决定从王爷身边的人上下手。
王爷是微笑的,小厮是美貌的,服务是贴身的。事情一定不止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目送着王爷与姬仲阳下楼远去的背影,赵桓探头探脑地从房里钻出去。他先去试着推了下李素的门,见没人才大着胆子去敲王爷的套间。
〃赵大人,〃咸池惊愕地看着来人,〃有何贵干?〃
赵桓轻咬下唇,悄悄打量起咸池。这也是个标致的人物,尤其那双细长的弯弯笑眼光如水溶,怎么看都与众不同,非要挑毛病的话就是嘴唇薄了些,相书上说这是薄情之相。要说这样的尤物只是随侍,赵桓可万万不信。〃公子这么称呼在下可就见外了。〃赵桓拱手道,〃这么久还未请教公子尊姓大名,是赵某失礼了。〃
尊姓大名?这可得现编了。自己还真是一无所有,连个名字都没有。没有就是无,无……〃吴依,在下吴依。〃无所依靠,无所依恋。
〃吴兄不请我进去?〃赵桓的笑容略显尴尬。
咸池摸不透赵桓的想法,只好将他让进去。
外间零乱的床铺仍保持着原始状态,只睡了一个人。至于里面王爷的卧室嘛……如果方便参观的话就更能验证自己的怀疑了,当然不验证也无所谓。不知道昨晚轮空的是哪位公子?赵桓满脑袋带颜色的思维喷薄而出。〃这里睡的是……〃赵桓装作若无其事地帮忙理被子。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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