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姐心肠冷硬真是名不虚传,你为了自己可真是什么都做得出。”穆锦熙似乎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善,没有继续说下去。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凭什么?”唐暮笳不知为什么特别受不了穆锦熙说她的语气,更受不了他看她的眼神,似是怜悯,似是鄙视。
“是,我是没有资格。可是,唐暮笳,以前的你虽然不够完美,但起码可爱,可是现在的你却掉进了泥潭,而且越陷越深。”穆锦熙好像是想起了什么,语气平缓起来。
“你没有资格这样说我……”唐暮笳突然觉得再多的辩解都是苍白无力的,索性不再说什么,只是觉得心灰意冷,忽然想到杨依依或许也是这样想的,一种无力感就弥漫全身。
看着唐暮笳漠然的看着前方,穆锦熙忽然觉得心中一疼,他发现他越来越看不清楚眼前的人了,她好像已经走得很远,他却还等在原地。
又是一阵无言的沉默,却又多了几分暗暗的悲伤。
穆锦熙觉得现在的情况实在是不可能再继续谈生意了,他起身告辞,唐暮笳却依然还在漠然状态,穆锦熙没等到回答就转身离开。
急急走了几步到唐府大门外,他突然停下来,靠在墙壁上,慢慢深呼吸几次,忍住要回身的冲动,他怕再不出来会忍不住上前抱住那个失神的人。
屋里的唐暮笳看到渐渐消失的背影,豆大的泪珠就砸落在地上,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难过,伤心的不能说话了,伤心的只能哭出来,在一个人的时候哭出来。
唐暮笳紧紧握着唐府椅子上的扶手,自顾自说道:“就让我一个人做坏事,让我一个人下地狱吧。”可是心中还是难过的,甚至还夹杂着一些害怕,不知过了多久,久到脸上的泪痕已经干了,唐暮笳站起身来,整整衣服,起身回安家了。
走之前唐暮笳又到自己之前常住的旧屋里看了看,让她惊奇的是一切都整洁如初,书桌上还有当初她学的乐谱,唐暮笳看到那首曲子心中一动,从角落里找到那把小提琴,试了试,音还准,准备把它带在身边。
重新整理书桌的时候,唐暮笳看到那封爹爹留给她的最后一封书信,她一直都觉得奇怪,为什么一向爱整洁的父亲留给她的信上却是有很多墨迹,百思不得其解,唐暮笳把信小心折好放在身边,随身携带。
作者有话要说:找到一处可终老之地……
、明河见影(三)
在安家,除了每天监管一下粮铺的情况,唐暮笳大多时间都独自在房间里拉拉小提琴,曲声都叫不出名字,但是总让人有些神伤。
很快就到了深秋。以前的唐暮笳最不喜欢的季节就是秋天,一切转瞬凋零,显得太肃杀了;现在她最喜欢的季节就是秋天,最残酷,也最真实,没有虚伪与修饰,把本真完整呈现出来。
这期间杨依依一直有托人捎信过来,每次的内容大概都一样,不过是她很好,日子过得很舒心,经常絮叨些地里的粮食的长势。
“夫人,杨小姐又托人捎信过来了。”安府大夫人早就过世了,二夫人也被赶出门了,现在只剩了一个三夫人,下人们索性就省了前面的“三”字,直接叫“夫人”,唐暮笳经常在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感到恍惚,常常觉得温之然还在,她的绣花帕子也能送出去了。
接过信,唐暮笳先是猜着她可能要好好炫耀一下第一年的好收成了,却没想到这次的信的内容也与以往大不相同。
“暮笳,你猜我在乡下看到谁了?算了,想必你也猜不出来,我看到了以前你在唐府时的丫鬟——结香,她嫁给了邻村的一个木匠。几天前,我去置办农具,正好看到她了。
你在安家还好吧,我很好,下个月我要成亲了,你一定要来参加啊。
——依依”
唐暮笳折好信封,放在匣子里,匣子里面已经有厚厚一叠了。最近粮铺的生意算是平稳,秋季到了,小门户的人家也大都能糊口了,城里也安稳了许多。和穆锦熙的生意也是迟迟没有谈成,唐暮笳本想买些样式新火器,可是城中渐渐平稳起来,她也觉得没有什么买的必要,这件事就这样搁置起来。
安方逸大多时候都深居简出的,很少见到他的身影。有时唐暮笳觉得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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