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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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方逸大多时候都深居简出的,很少见到他的身影。有时唐暮笳觉得安家好像都没有这个人一样,但是只要他出现,唐暮笳总觉得莫名的心慌意乱,哪怕他常常只是静静坐在那张椅子上。

        安府也是出奇的平静,没有人再惹过麻烦,甚至都没有敢顶撞唐暮笳,她虽暗自纳罕,但是这样确实省心不少,她也懒于深究。

        最近总是觉得头疼,她想是旧疾又犯了,在父亲刚去世那时候,她就经常觉得头痛,疼起来的时候,只得坐着或是躺着,断然是什么事都做不成的。最近天气转凉,引发了头疼症,她更是能不出门就不会多走一步。

        但是杨依依的事是定然要去的,唐暮笳提前几天就在准备礼物,左挑右选,选了杨依依平日里最喜欢的一款胭脂,外加几件精致的首饰,其余布匹等杂物就交由下人去准备了。

        好像安方逸也知晓了这件事,竟特意给唐暮笳多拨了些银钱置办给杨依依的彩礼。

        正是黄道吉日,宜婚嫁。一大早,唐暮笳就开始梳洗准备,以前温之然送的各种很是漂亮的衣服都放在唐府,静静安放在柜子里,从没有再拿出来穿过。唐暮笳打开衣柜,发现自己的衣服只有白黑两种颜色,是什么时候只穿这两种颜色,她想不太起来了,只觉得好像是从某一刻起,觉得选择衣服首饰都太累了,没有心情去打理。

        可是总不能穿着件黑色的衣服去参加依依的成亲式呀,唐暮笳觉得要回一趟唐府,找出以前的衣服来。

        不知道该不该惊讶,还是已经习惯了,唐府还是那样整洁,甚是她发现连府上的抹布都是干净的,还湿漉漉的,好像刚刚洗过。唐暮笳推开自己房间的门,很久很久她都不愿意回来,因为这里有太多的回忆,好像她一转头就会发现,阳光下站着温之然,轻轻笑着,让她不要害怕。

        忍住眼泪,唐暮笳打开许久未见天日的衣柜,里面的衣服都还在,一瞬间她猛然明了“物是人非”之感,什么都在,就是人不在了,想想都觉得心痛。

        那件绿色丝绒的,那件粉色绸缎的,那件枣红缎面的,一件件光洁如新,还有那件爹爹给的嫁妆,上面金色的刺绣,大红的流苏,每个都刺痛了她的眼。唐暮笳觉得她没有勇气在穿上任何一件。

        最后还是穿了平常的衣服,深蓝似黑的褂子,下面是有白花的裙子,在梳妆镜前,唐暮笳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不再年轻似的,看着梳妆台上极少的几件化妆的物件,她已经想不起来自己最后一次用铅粉、胭脂是什么时候了,只因为他说过“铅粉和胭脂,与你不相配”。

        每一件触目的物件都能引发回忆,唐暮笳觉得在这样下去,她会疯掉,会被回忆一点点吞噬。

        、明河见影(四)

        “夫人,穆公子在外厅,他要见您。”焕绮在门口禀告道。唐暮笳正在梳头的手停下来,虽然他的到来让她颇为惊讶,但从心里却有一丝庆幸,终于有人来能把她从孤寂的回忆中暂时拉出来,一个人想心事太辛苦了。

        “暮笳,听说杨依依要成亲了,这是穆家的一点心意,还请一定收下。”穆锦熙已经等在厅上,见唐暮笳出来说道。

        唐暮笳没去看那几大箱的礼物,倒是被桌上一个精致的小食盒吸引了目光。穆锦熙看到她这样,嘴角微微上翘,说道:“这是特意带来的糕点,我想应该符合唐小姐的心意吧。”他还清楚地记得初见那天唐暮笳大口大口偷吃的样子。

        唐暮笳轻轻摸着那件小巧的食盒,像是摸着逝去的旧时光般,“你不知道吧,我早已经不喜欢这种口味了。”

        穆锦熙不喜欢看到唐暮笳这种失神的样子,他有些急迫地说道:“难道是安家的原因吗?其实你要是愿意,安家可以消失的。”

        “就像唐家消失,温府消失一样吗?用从别人那里夺来权力,似乎你才是那个最看重权势的人。“唐暮笳不轻不重说着。

        “你以为我是太闲了,才来这里给自己找麻烦的吗?”穆锦熙有些挫败有些懊恼。

        “难道你是旧情难忘?”唐暮笳噗的笑出声,她在笑自己竟然这么会开玩笑。

        “我要说是呢。”穆锦熙看着唐暮笳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更是觉得不舒服。

        “我不守规矩,狠毒自私,很多人都恨不得我不得好死呢,你会喜欢我哪一点呢?”唐暮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问。

        “我不知道,但我想或许……”

        “那你会娶我吗?”唐暮笳问出来后都觉得自己真的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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