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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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暮笳眼泪也在不停地掉,原来那封墨迹斑斑的信竟然浸透了爹爹的心血,可惜她现在才知道,她现在真后悔,当年爹爹在世时自己从没有做过让爹爹省心的事,子欲养而亲不待,狭小的空间里只有无言的后悔与心痛。

        走出院子,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原本结香是定要留下来吃饭的,但是看到唐暮笳心情过于低沉,也不好多留,送到门口,唐暮笳就让他们回去了。

        登上车子的唐暮笳久久不语,爹爹为什么要到苏家去呢?难道和苏方木有什么关系吗?为什么当天苏方木和穆锦熙就离开了呢?这一切那么巧合,巧合的有些诡异。

        但是只是一想到那封血迹斑斑的信,里面有句话曾经困惑了她很久——暮笳,如果你以后孤身一人时,记住没有什么是不可放弃的,除了你的心;没有什么是可以相信的,除了那几间屋瓦……

        、明河见影(七)

        唐暮笳一连几天都很少说话,粮铺的生意也在打理着,却很少亲自到店,都是焕绮代她去那里看看情况,然后再回来向她汇报。每天还是很早就会醒来,看着阳光一点点照进来,窗外已经是深秋的景致,颇为萧条了。那封信书的面貌又闪现在脑海中了,她努力不去想,甚至连拿出来从新看的勇气都没有,不过里面每一句话都已经深深印在脑海中。

        “夫人,粮铺出了点事情,掌柜说需要您亲自过去一下。”刚刚从粮铺回来的焕绮语气颇有些着急地说道。

        正在回想中的唐暮笳被外面的请示声吓了一下,回过神后忙说:“快准备一下轿马,我马上出发,你不用跟去了,就把那个绣枕绣完就行了。”说完急急出了门。

        粮铺要运货到码头,码头那边说是货的数量不对,还说这批货里有了违禁物。唐暮笳又忙忙赶到码头,那里主管事的正在和船工吵得不可开交。

        “工头,我这批货就是按照事先预定的数量运送的,数量一定没有错,要说这货里有违禁品,您可以随便搜,只是这样不是太耗费时间了么?还不如趁这个机会,由安家请大家到玲珑阁一聚,好好吃一顿,就当是犒劳兄弟们,怎么样?”唐暮笳说完就让掌柜招呼大家上岸,由他带着去玲珑阁。

        “没想到夫人这么大方,我们要是还在这查货就是看不起安家了,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何必伤了和气。兄弟们,快上岸!”那工头招呼着一众船家走了,只余下几个年纪大的盘货。

        唐暮笳说道玲珑阁的时候,心狠狠缩了一下,温之然就是说要去玲珑阁,从此音信全无,后来听说玲珑阁原来的主人把玲珑阁转手他人,之前的头牌花叶蔓也不知去处,唐暮笳曾想着从她那里套些温之然的消息的,谁知道早已物是人非。

        江面有几盏灯还亮着,唐暮笳看着忙着搬运货的老船工,不禁起了好奇心问道:“这里还有去法兰西的船吗?”

        “哎呀,这么晚了,哪里会有呀?姑娘要是想坐,要改天啦。”老船工抬起头打量了她一下。

        “哪里晚了,才刚刚七点半。”唐暮笳看看自己的怀表,皱皱眉头说道。

        “去什么西的船,那时外国吧,去外国的船都是下午就出发的,哪有等到晚上的道理呢?”老船工解释道。

        “下午就出发?”唐暮笳无意识地重复了一遍,“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呀?”

        “这可早啦,从有去外国的船开始就这样啦。”老船工怕是她伤心,又说道:“改天再来也是一样的,夜里风大,快回去吧,这世道也不安稳。”

        唐暮笳呆呆地道过谢,心中五味杂陈。

        “请问有没有记录的本子?就是那种写着出航时间的本子……”唐暮笳刚要走却还是不甘心地回头问道。

        “那种东西我这个糟老头怎么知道,应该是在工头那里吧。”老船夫要上船查货了,唐暮笳忙道完谢,决心要弄清楚。

        这是第二次亲自到玲珑阁来,不知为什么,唐暮笳从一开始就对这个地方很是不适应,甚至有些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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