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光义微微一笑,“不会的。因为他一醒来,便有人禀告桐宫失火,业已炀了两
个多时辰,斗拱栋梁俱做焦碳,即使尸首能寻得着,亦是面目全非、不成人形。
你道他那时还有心绪派人四下追查么?待到事过境迁,与你随行的侍卫会将你安
全送回京城,从此以后,我会好好保护你宠爱你,再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我欣然笑了。
只有我知道,这笑容的含义与他眼中解读的全然不同。
小周,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你我故国埋骨之处,应该也会生出枝
枝相覆盖,叶叶相交通的葳蕤玉树罢……
纁黄时分,华灯初上。
我束发更衣,前往含光殿请求觐见赵匡胤。
伫立庭下等待了许久,衣上发间堆积了一层素白霰雪,拂了还满。待到他传谕召
见,我才发觉已四肢冰冷、举步维艰,挪动僵硬的双腿踉跄而入。
赵匡胤正在一盏八角琉璃宫灯下夜读,我褰衣而跪:“下臣叩见皇上。”
他似乎未曾听见,继续翻着手中的《史记》。
我只得跪候着,双膝及地处冰冷异常,寒气砭肤,未及一柱香的工夫,汗湿重襦
,原本昏热的头脑愈发沉重如铁。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听他淡淡道了句平身,我
却怎么也起不了身,膝盖之下俱已麻木了。
他阖了书走到我面前,冷冷道:“怎么,还要朕亲自扶你不成?”
我一咬牙,将手撑在地上摇摇晃晃正欲立起,怎奈双腿不肯吃重,骤然仆倒在地
,额角不知磕到何处,一痛之下昏昏然的神智倒清醒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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