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下了狠心……”
我望着他几乎失神的目光,陡然感到彻骨的寒意,但方寸之间,还未大乱,只惊
道:“酒里有毒?怎么可能,我下的只是致人昏睡的麻药!”
他绷紧的嘴角竟扯开一个轻微的弧度:“你下了什么毒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朕
心中的痛楚,就算受那鼎烹炮烙之刑,也不过如是……”
我深深吸一口气,恍然省悟,却又疑惑了:“那药……是他……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一袭紫衣撩开帷幔而入,轻轻笑道,“只因为我是他的宠弟,
而他是我的皇兄?重光,你太天真了!”
我闻声一震,而赵匡胤的震惊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撑起身,满面无法置信的
惊愕:“义,你……”
赵光义叹道:“皇兄,我本不应来的,可我心中悲辛交集,始终想见皇兄最后一
面。”
赵匡胤面色白中泛青,居然坚毅地立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义,我无
论如何也无法相信,你竟会对我下毒手!究竟是为什么?”
赵光义上前一步,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躯坐于席上,自己则对面正襟危坐,怃然
道:“皇兄……不,我更想如从前一般称你大哥,大哥早年坎坷奔波,浪迹天涯
,历尽艰辛才有出头之日,不遗余力培养我学文习武,入仕为官。大哥登基之时
,我仅年及弱冠,却由殿前都虞侯一路青云直上。大哥亲征泽、潞之时,竟命我
担任大内都点检,留守京城。大哥由点检之位黄袍加身,本是最忌讳旁人担任此
职,却独独对我宠信有加,义曾感激涕零,一生只愿为大哥效犬马之劳……”
赵匡胤把腹部按得愈紧了,一手支地,冷笑道:“难为你还记得……”
赵光义黯然叹息:“大哥爱我,义铭记在心,永生不忘……但大哥不该遵从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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