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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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上次提到得那个孩子,她从未开口问过心素,是不是很喜欢那个孩子,他与他是怎么认识的,又为什么这么紧张自己是否也喜欢那个孩子……而仅是单方面凭自己地臆断就认为那孩子是心素心目中夭折孩儿的替身、影子……呵呵,何其可笑!亏她还自以为是,认为自己这样是劝男人长痛不如短痛,是为他着想。

        现在想起来,她在为心素的不坦白和逃避感到挫败与恼火的同时,似乎真的没有反省过,自己有没有想要好好听听心素的声音,他的想法,他的喜好,他的心愿,他的忧愁,他的快乐,他的悲伤……

        如此一厢情愿、毫不对等的关系,她还真能口口声声、一点不脸红地说喜欢他?!

        ——希望现在醒悟,一切还不算太晚!

        四十二。。。

        走进院子,年杉已经回去了。

        邹衍几步跨入房中,看到躺在床上的人影时轻轻松了口气,一路空荡无依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处。

        虽然并没有想好该怎么说,但她现在只想离男人近一些。连日来地刻意疏离,已经让她的整颗心都叫嚣着想念。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男人面朝墙壁,一动未动,怕是睡着了。

        床前桌几上摆着一只小碗,里面还残留着些许黑褐色的药液。她满意地点点头,收回视线,小心翼翼地坐在床沿上。

        寂静地空间里只有两人轻微地呼吸声响。

        渐渐地,邹衍忽然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心素的气息太过轻缓,就像经过刻意压制,每一次吐息都似乎很是辛苦。

        她以为是高烧所致,连忙伸出一只手探向男人的额头……

        ——好烫手!这种高热绝对不正常!

        她轻轻将心素的身体翻转过来,看着没来得及遮掩狼狈的男人,额上沁出一层薄汗,眉眼紧蹙,俊朗的面庞一片潮红,清秀的五官艰难忍耐、几近扭曲……

        ——天!这是发烧?!……骗鬼!!!

        “心素?看看我,告诉我,哪里难受?”邹衍轻拍着他的脸颊,想问清楚这到底怎么回事?

        男人咬紧牙关,止住滑到嘴边的柔婉呻吟,执拗地不肯睁开眼睛,柔软的下唇已被咬出艳丽的血色,丝丝缕缕,比任何名贵的胭脂都要鲜亮红艳,却刺痛了邹衍的眼睛。

        “心素,说话呀,说话好不好?”邹衍想起上次,男人如此不合作是因为葵水来了,可是……算算时间,这次不该呀!

        她眼神四扫,无意中再次瞥见放置一旁的药碗,一个念头猛然闪过,忧急道,“不会是这退烧药有什么问题吧?心素,你别吓唬我!到底怎么了?”

        “退……唔……退烧药?”刑心素颤抖着低哑出声,语气惊疑不定,一直紧闭的双眼轻颤着张开,原本清明的视野如今一片迤逦氤氲的艳红。

        “呵——”邹衍倒吸一口冷气,忙抱住他道:“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很难受?果然是这退烧药有问题吗?是不是和你一直吃的调理身子的药想冲了?糟糕!都怪我!心素,走,我马上送你去医馆……”

        她说着便要往外找车,心素半支起身,抬手扯住女人的衣袖,略显急促地喘息两声后,眨一眨湿润迷蒙的视线,极认真极郑重地问道:“妻主想……让我服得真的只是……是退烧药?”

        “这是自然!心素,你是不是烧糊涂了?想说什么我怎么不明白?”邹衍的另一只手握上他拽着她衣袖的手指,蹙眉温声道,“我们还是上医馆好不好?实在不行,我请个大夫来给你瞧瞧?”

        刑心素摇头,微使力将滚烫的手指从邹衍手中抽出,没等邹衍开始失落,轻拍床沿,示意她坐下,他的喘息声越发重了,还忍不住咳嗽起来,却仍是一瞬一不瞬地紧锁住自己的妻主:“那退烧……咳……药是在……咳咳……”

        她抚着背替他顺气,接口道:“退烧药当然是在厨房的木柜里。我怕把它跟你以前喝得药弄混了,才没有放在抽屉里。到底怎么了?你不是已经喝过了吗?心素,你有些奇……”“怪”这一字彻底消了音。

        毫无预兆地,一滴透明的水珠“嗒”一声落在淡青色的被面上,晕染开小小一块湿迹,紧接着,大颗大颗的泪珠争先恐后地从心素的眼瞳中纷纷滚落,沿着光洁绯红的面颊往下流淌,仿佛脆弱到一碰即碎的剔透宝珠。

        “……心素……”邹衍惊呆了,这是她第二次看到心素流泪,无声地、释然地、带着笑意、无比安心的样子。

        眨眨眼,她似受到蛊惑般凑上前,将自己的唇印在男人挂着水珠的唇角,轻舔:咸的。带着泪水特有的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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