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两颗,由下而上,直到吻上男人长长的湿润长睫,蝶翼般羞涩的颤动……
“呵呵……”邹衍觉得唇上痒痒的,忍不住轻笑出声,热热的气息扑在心素酡红的脸上,惹来他不满地瞪视,却因眼中水汽弥漫、春意醉人而更像是不满足地嗔视。
这一刻,谁还会去计较什么误会、什么隔阂……管他谁付出多一些,谁欠谁多一些……心爱的人就在身畔,就在自己怀中,肢体相拥,气息相融,唇齿纠缠间,那些曾经的疏离与挣扎、矛盾与纠结……竟然是恍若前生。
一吻之下,邹衍双眼冒火,体内有股热潮蠢蠢欲动,她立刻气息不稳地果断终止这个点火的激吻。心素的回应既笨拙又出乎意料地热情凶猛,若不是顾虑到他正在发烧,她差点都快把持不住了。
刑心素急促翕张的鼻翼间传出压抑不住地粗重喘息,因被完全挑起了情/欲,全身几不可见地轻轻颤抖着,但是他的身体肌肉紧绷着,眉头打了死结,双目闭得死紧,洁白整齐的牙齿再一次惯性地咬住唇瓣……这是一种暗自忍受的姿势,邹衍相当地不喜欢。
若是到现在她还不知道心素的异状意味着什么,那她这么些年也算是白活了。她虽气恼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也想知道他为什么会喝下这些春/药,不过这些问题可以稍后再谈,现在,她只想让这个浑身僵硬如铁、竭力忍耐的男人舒服一点。
将颤抖的男人轻轻揽入怀中,邹衍双手抚慰般在他后背摩挲,嘴唇则准确地叼住男人伤痕累累的下唇,温柔含/允,灵巧的小舌叩开他紧闭的牙关,极尽耐心地引导与温存……
当暖暖的嘴唇和手指带着熟悉的温度轻柔地袭上身时,刑心素尽力放松自己……不用刻意区分,便清楚地知道她们是不同的,一样的容貌身材,同样的嘴唇和双手,却带给他完全不同的感受……
混混噩噩、意识沉浮间,他只记得自己像是被一片温暖的海洋紧紧包裹住,安心地就像回到小时候想象中的父亲的怀抱……心底一片祥和宁静……
四十三。。。
自令人目眩的激情中回过神来,刑心素喘息着睁开水意弥漫的双目,眨一眨涣散的视线,微眯起眼聚焦在正仔细端详着他的女人脸上……
一瞬间,所有令人脸红心跳、羞窘地足以挖个坑将自己掩埋起来的画面在重新运作起来的大脑里一一回放……在邹衍如此灼灼地注视下,心素“腾”一下涨红了脸,下意识撇开脸,眼神四下乱飘,一如他此刻慌乱如麻的心。
邹衍笑笑,放开他起身寻了块手帕,将手上的白/浊缓缓擦个干净。
尽管由于他的身体状况,她并没有做到最后,但是这男人,居然从头至尾没有发出过一句声音……即使她一遍一遍撬开他的唇齿,反复低喃着诸如“嘘……心素,没有关系,你可以出声”“乖……不用忍着,我想听听你的声音……”但他除了死死皱着眉头,绷紧着身体,吐出愈发粗重急促的吐息外,竟然真的一声不吭,连最后到达时,都只是憋不住气般从鼻间泄出一丝几不可闻地轻吟……
唉……
暗自叹息一声,邹衍看向男人的眼中溢满了怜意与心疼。
——爱人间最亲密的事情,于他来说,似乎是一场艰难地忍受,而这种忍受几已成为一种根深蒂固的习惯,烙印在他过往的人生中,伤痕累累、刻骨铭心……这该是怎样一种心酸与不幸……
邹衍丢下弄脏的帕子,重新走回去,背靠着床头,将男人揽入怀中,低声道:“心素,我们俩该好好谈谈。”她说着,理了理男人凌乱汗湿的鬓发,低头在他再次闭紧的薄薄眼皮上轻啄一口,“我发誓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而你,也莫要再躲了好不好?……我想听听你的心里话。”
刑心素抬起眼帘,仰着头倒看入女人真诚坦荡、暗含鼓励的眼中,脸上的热度逐渐消退,他抿抿唇低下头,再抬眼时,面色已是一整,鼓起勇气坚定道:“好。”
他低沉的哑声里还残留着一丝高/潮的余韵,可脸上却是一副严阵以待、壮士断腕般的神情,邹衍不禁莞尔,敛笑想了想,还是先挑自己最关心的问了:“那我先问吧。为什么突然会服催情之物?你该知道这对你的身体有百害而无一利!”她说着,皱起眉头,目光中略带薄责。
刑心素一听之下,几乎愣住,但很快面上又火烧火燎的热了起来,他的眼神有些狼狈,窘臊难当下,一股觉得异常难堪的情绪刚起,便迎上邹衍满含关切心忧的视线,心头一热一软,虽然仍旧满脸通红,却咬着唇,直起身示意邹衍打开她一直不曾注意过的靠在背后的小型床头柜。
拉开柜门,一些沾着血迹的绳子、皮鞭之类的玩意儿和一小瓶装着深色粉末的瓷瓶赫然映入眼帘,邹衍震惊地瞪大眼睛,蓦然握紧双拳,黑眸中卷起滔天的怒火和切齿的恨意!
——这个该死的!那个女人!她居然……她怎么敢,这么对待心素!!!
散乱的记忆片段在邹衍的脑海中突然浮现:猖狂的狞笑声、呼啸挥舞的皮鞭、倒在地上手臂反绑的心素、被捆绑的粗糙绳子磨得鲜血淋漓的手腕……这些毫无逻辑、毫不连贯的景象鲜明得让人抓狂,邹衍猛得阖上眼睛,握拳的手指关节用力到泛白!
“你以为……”她深吐一口气,开口的语气非常生硬,顿了顿,又再次深呼吸,缓下语气道:“你以为在轩绮阁我说的柜子是这个柜子,我说的药是指这个药?”
“是。”男人柔软的视线胶着在眼前出离愤怒、正竭力克制自己的女人身上,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放任自己贪看她为他心疼、为他愤恨的脸孔,眼中波光盈盈,饱含深情。
“心素……”邹衍听到预想中的答案,终于睁开眼睛,侧头无比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绝、不、会、伤、害、你!更、不、会、允、许、你、自、己、伤、害、自、己!只这一点,请你牢牢牢牢地记在心里!”
“……嗯。”刑心素轻应,尾音有些微地颤抖。见女人的脸色仍没有好转,他转身将柜子里的一应东西全部摔到床下,“砰”一声关上空空如也的柜子,双手撑在柜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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