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然,该如何解释两年来,我无数无数次想起她时,如行尸走肉般的麻木里,突生出一股切齿冲动,恨不得食其肉啃其骨,恨得连整个心脏都几乎皱缩起来。
——我要让她痛!
这个突如其来的念头深深攫住了我,令我振奋、令我着迷……
品鉴大会上,看到她震惊、痴迷、狂喜又痛不欲生的眼神……
我想,我成功了。
可是,为什么……我的左胸腔内还是这么痛,沉沉的、闷闷的、甚至比以前尖锐鲜明得多?
——李慕然,你走开,离得我远远地,远远地……
我诸葛瑾一辈子没求过任何人,只请你……放手!
六十二。。。
邹衍一直很奇怪,那位曾被小五称作“一”的女杀手特意指出“小五很纯粹”是什么意思。如今相处近一个月,她算是明白过来,这娃哪是什么纯粹,简直就一野生生物。没有是非观念,没有善恶之别,全靠本能和直觉生存,天真而又残忍。
他对邹家一家人,由原来的警戒防备到如今渐渐习惯,特别是麟儿和心素两人,偶尔还能和他平和地交谈几句。
他无父无母,从小便在组织里长大,每日除了练武就是相互厮杀,胜者取代败者的地位,败者则只有死路一条。他运气不错,一路下来,虽然几次差点丧命,但总算用尽最后一分力气干掉了对手。这次受伤就是因为排名第六的‘六’找到了他,她一击之下,偷袭成功,他则勉力逃亡,后来碰到了来寻找他的“一”,按照规定,第三人是不可插手干涉组织内部排名厮杀的,但“一”却违反了规定,不但救了他把他藏到邹衍家,还跑去将追杀的小六引往别处……
邹衍窘了,原来他们家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居然屈服淫威,收留了一个这么危险的人物。
“我说,你把这些都说出来,就不怕我们会赶你走?”她半是惊讶半是好奇,还带着浓浓地后怕庆幸。
“……”好吧,人家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擦拭剑身,压根儿就没理她。
“心素。”邹衍跟自家夫郎求救。
“咳……小五,你为什么会把一切都原原本本地说出来呢?”贤惠夫君会意。
“你问的。”简简单单三个字,小五继续不疾不徐地擦剑。
“那若是‘六’找过来……”心素循循善诱道。
“我会把她杀了。”就像是在说“今晚天气很好”,小五完全不觉得这有什么好担心的。
“可你的伤……”
“好了。”小五抬手挽了两个剑花,还剑入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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