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恨一个人也不容易,我带着母亲的恨意恨了他十几年,到头来,却发现除了他,我已然什么都没有了,大伯和大伯母死的时候虽然带着没有大哥的在场的遗憾,可是我却在他们跟前尽孝多年,可是……他却……”说到自己哽咽。
言闫却不发一言,只是紧紧地握住他的手。
“在他心里该有多苦,我不谅解,这世上的人更加不能谅解,而母亲,他只是做了他唯一能做的事情,母亲怪他,孟家的人怪他,他该是承受了多大的委屈。”
字字句句都是他藏在心里多年的话,有时候我们总会因为一些坎挡在自己的面前,虽然知道完全能够跨过去,却还是要到无路可退的时候才想着迈过去。
“我知道……我知道老天爷在惩罚我。”第一眼看见夏仲勋晕过去的时候,夏东阳就有种感觉,什么都来不及了。
“来得及的,东阳哥,夏伯伯一直都在等着你原谅他,只要你原谅他,他会开心的。”
夏东阳的手渐渐松开,“原谅,我们之间已经不知道谁该原谅谁了。”
“东阳,你爸爸已经送到专属病房了,你们可以过去看他。”
夏仲勋渐渐转醒。
“你醒了。”夏东阳亦感觉有些局促。
“东阳,你来了。”三年的打拼,夏东阳竟然忽略眼前的男人已然不像从前那样铁骨铮铮,变得越来越瘦。
“为什么,身体都这样了,还要瞒着我。”言闫和谢秘书在门外都觉得好笑,平常看他们吵架反而比现在舒服。
“不说这个,我……我查到你母亲死亡的真相了,关于城楼建造的案子,当年……卓伟伦的父亲……真的是背黑锅的人。”
夏东阳和言闫的心都为之一跳。
“是言琉文,他就是幕后贪污的主谋,等我身体好了……必然要亲自起诉他。”
“不,不会是这样的。”言闫捂住自己的嘴,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响。
夏东阳知道言闫就在门外,不甘心地说着,“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调查的情况可能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唉……不光是我手上掌握的证据,而且更加令我确定调查无
误的是他前天亲自打电话告诉我的,还说这些年他一直很不安,如果他现在要自首,我……也是会帮他尽量争取宽大处理的。”
“爸,你的身体重要,先养好身体,后面的事情再说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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