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有毛呀,上吊也要摔下地的三根毛,能用吗?”
“小瞎子,这儿哪有你说话的地盘,滚回去吧,你那干枣儿婆娘又要来拉耳朵了。”
叽喳不停的调笑声,让疲劳过度的村人都感到为之一松,日头一点一点的爬上来了,一缕缕鲜红的光芒映射到村人们的脸上,身上,男男女女都象喝醉了老酒似的,从头红到脚。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雨理披着一件半旧的军便服,拿着秧绳,来到人群的中间,“好了,都不要吵了,今天我们的公社书记要带领检查组来我们大队检查插秧情况,请大家插起秧来小心一点,特别是不要开天窗,到时候吃牌头可不要怪我没讲啊。”
“哼,那些当官的,嘴上光鲜得很,叫他们下田来插插哪。”阿二又开炮了。
“是啊,嘴上光鲜有什么用啊,要象我们阿二那样,头上光鲜就好啦。”
雨伦阴阳怪气的几句话使安静下来的人群又炸开了。
“老芋头,人家在说正经话,你又嘴痒啦,不开口,又没谁当你是哑巴的。总有一天要把你煨熟了吃,看你还神气否。”
斗嘴归斗嘴,活儿还得干,一行人排着队来到了田埂上,雨理和林锡架好了秧绳,人群就象鸭子一样,“扑通,扑通”下到水田里,排成一线,任容和丽萍抢着到了田中央。
“每人六棵,从东排过来。”雨理象将军一样下达了命令。乱轰轰的人群终于出现了暂时的安静。
人群的前面开始出现了绿色,象一块绿云一样,越来越大,后面的亮晶晶的水田在越缩越小。明净的天空,从东边天际渐渐推上了几朵白云,微微的东南风从后背吹来。
“祖国的好山河,岂容日寇---”雨伦随口哼起了《沙家浜》选段,手却不停的拿秧,分秧,插秧。
任容由于昨夜的荒堂,加上回家后,婆娘又死缠活缠,因此只感到腿发软,眼发花,莳秧的速度明显赶不上趟儿。
开始,丽萍给他带掉一棵两棵,到以后,爽性是丽萍莳九棵,任容只莳三棵了。这样,还时时开一两个天窗。
“你这只死猪,晚上劲头十足,白天害猪瘟了,是不?”丽萍轻声的打趣道。
“你这个死婆娘,老是往这方面想,夜里吃得还不够,白天还要吃猪油。”任容说话间,拉线绳已后移了两行,开了一个大天窗。
“你看,你看,成了‘煨灶猫’了。连开天窗也不知道了。”丽萍一边手忙脚乱地替他补上秧苗,一边蹊落着。
“我感到头有点昏,不知会不会是感冒了。”
“屁,掏空了精力是真,感冒是假吧。”两人的声音高了起来,任容“嘿嘿”笑了两声就再也不响了。
靠东边田岸两个是雨伦和鱼芬兄妹俩,两人可算是老大房的插秧高手了,三年前,在公社举行的插秧比赛中曾经双双获得一等奖,当时成了全公社社员谈论的热门话题。近年来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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