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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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大一会儿,丽萍才止住了哭,抽泣着断断续续的诉说,“我真是命苦,--孩子他爹一晃已走了七年多了,--七年来--我就好象是木头人一个,--苦辣辛酸只有我一个人尝,这日子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是尽头啊--他大婶。”

        “会好的,会好的。”银秀一个劲地安慰说。

        丽萍本来要约银秀一起去看任容的,却被银秀引到这伤心的话题上而一发不可收了,看任容的事连提也不敢提起,只好站起来说:“他婶,我要回去了,还要去弄猪草呢。”

        “那好吧,我也不留你,你走好。”银秀也站起来说。

        出门时,银秀又拉着丽萍的手叮嘱道,“他大妹子,不要去多想,车到山前必有路,到那里山,砍那里柴,身体要紧,啊?”

        “嗯,”丽萍应了一声,“别送了,你忙你的去吧。”丽萍边说边往回走。

        “有空来玩哪。”银秀的声音从丽萍的身后传来。

        你真没用。丽萍在心里骂自己。女人大该都是这样吧,到要紧时,总抓不住主题,今天明明是有目的的,但一紧张,连什么都没说出来。是恨是怨,丽萍自己也说不清楚。

        “丽萍,一清早,从哪里来呀?”

        丽萍抬头一看,见是慧林老婆,就心不在焉地回答,“去看看自留地的。”

        两人交错时,慧林老婆才突然想起似的说:“哎,丽萍,我差一点忘了,慧林今天要去看任容,他叫我问你一声,你去不去?”

        似乎问得很突然,丽萍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啊,那好吧;去就去吧。&p;;丽萍笑了笑对慧林老婆说。

        “那好,等一下,我叫慧林走时来叫一声你。”

        “谢谢你了。”丽萍说完就急匆匆地回去了。

        回到家里,丽萍喂好了猪,打发儿子去上学后,就一个人来到梳妆台前,开始了梳妆。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已有较多的抬头纹,一头青丝已失去了往日的光泽,本来黑里透红的脸色已变成菜紫色。唉,老了,丽萍在心里对自己说,记得刚与金大结婚时,自己那两条粗壮的大辫子,白里透红的鹅蛋脸,曾引来多少羡慕的眼光,虽然穿着深色的学生装,可该凸的地方凸,该有曲线的地方曲线明朗,不说百里挑一,也曾被全大队作为佳话传颂。而秃子一类人成天围着自己转,加上金大的好说话,那些小青头老是想揩油。那时的丽萍多么风光啊。当时的队长任容也特别照顾自己,活儿总是挑轻的派,工分却不少。自打金大生了肝炎后,队长就更加照顾自己了,出工晚一点,收工早一点,有任容的呵护,队上从来不扣半分工。在金大的病情恶化转为肝癌后,任容除了问暖问寒以外,还经常帮着做体力活儿,丽萍心里一直过意不去,总想要给他一点回报。因此,在金大的“五七”满后,任容提出要她的身体,她就没有反抗,而且几次下来,反而使她感到从未有过的满足。金大在夫妻上的事,和任容比起来,真是有天壤之别,任容能使她感觉到男人的力量,男人的疯狂。她呢,即使在和金大有小毛头的那一次,也没有感到有什么高潮,直到和任容有了男女间的那种事后,她才体会到什么是“性高潮“。记得,那一次,她舒服得大叫大喊,要不是任容按住了她的嘴,她恐怕要喊到全村人都听到。一想起这事,现在她还觉得过瘾。

        “丽萍,丽萍,我们走吧。”门外传来慧林的叫喊声。

        “嘿,来啦,”丽萍一边应答,一边急忙站起来,“等一下,我马上就来。”丽萍拉开方凳,迅速朝门口走去。匆忙中带翻了一个猪食盆,猪圈里传来几声“亢-亢-亢-”的猪叫声。

        第十三节

        任容住在县医院三病区三楼四零四床,得的是急性胰腺炎,他老婆已陪他近半个月了,每天总是清晨不痛,晚上痛,早上没寒热,晚上又有七八分寒热。原因连医生也查不出来。

        “任容叔,”

        杨晴枫正在给任容搅面布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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