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低沉,刚至傍晚天就已黑透,泛灰,蒙蒙一片。
一阵门铃声猛地将顾适从沉睡中惊醒,连带苏醒的还有他体内那原本早已麻木被忽略太久的疼痛,他习惯性的闭目忍耐,一阵阵心悸逼得身上冷汗直冒。
没开中央空调的房内温度偏低,他竟靠着沙发坐在地上就昏昏沉沉睡去,冷灰色的瓷砖铺就的地板冰可彻骨。
用指腹抹去额上的汗珠,他撑着沙发缓缓站了起来。
门口传来按密码的声音,还有两个女人低声的谈话声,似乎是在埋怨另一个人按门铃的愚蠢行为。
顾适不由抬头望向餐厅的壁钟。
木雕的仿古壁钟,此时正好在整点敲响。
六点正。
大门被打开,推门的是舒沐清。
顾适刚好从客厅上楼梯走到玄关前的走廊,两人相隔数米,都定了动作。
“对不起,我刚刚……”男人的话声在看到女人手中的行李箱时戛然而止。
女人手里拿着一份白色的报告样的文件,卷成筒状,握在手里。
江如琪在她身后,表情生硬。
舒沐清脱了鞋,赤脚走了进来,将行李箱放置在鞋柜旁。
“穿拖鞋。”顾适开口道。
他们的拖鞋是舒沐清买的,细软的绒毛软底,一粉一蓝,有大大的花朵。
女人没说话,只是默默低头换了拖鞋。
再向前两步,将手中的文件递了过去。
顾适接过,却没有立刻打开,只是看着女人,似乎想从她的表情猜出什么。
窗外闷雷阵阵。
舒沐清却没有抬头,垂下的眼睑下是睫毛投下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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