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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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现在提醒了我,我能不能说“其实就是那样”呢?

        如果可以就好了,可惜我虽不是什么高尚的人,却又尴尬地没无耻到那种地步。

        于是我继续低着头,对他说:“对不起。”

        他抽了口气,却没听到呼出来的声音,于是接下来这句话,他的语气几近窒息:“你还跟我说你跟沈墨刚上大学就分手了。”

        我这才想起这一节,连忙抬头:“那是真的!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那样说!”

        这话说完,我面对着他愤恨之中更夹杂着无限鄙夷的眼神,忽而泄气。

        可不是么,我这样跟跳梁小丑又有什么区别?既然整个大的骗局都已被揭穿,这小小的细节是真是假已经不重要了。

        但我马上又意识到,慕梓其实很在乎这个,此时此刻他猎猎抖动几乎要燃烧起来的目光分明在说:如果他是在说谎,你为什么早不澄清?

        我站在那里,百口莫辩,彻底失语。

        事实上,一切都已经完了,再说什么也都不会有任何意义。

        作者有话要说:

        、18

        那天晚上,慕梓拂袖而去,我也愣愣地走回了家,开门的时候才想起来,我是不是应该找沈墨算账,至少要问清楚他到底想干什么?

        然后呢?让他去向慕梓解释,其实我是真爱慕梓,他是可耻的第三者?

        我苦笑了一下,摇摇头,把这个滑稽的念头甩到脑后去。

        第二天,我提早了半小时起床,然后挤公车去上班。起床并不痛苦,因为本来也睡不好,可是挤公车就显得极其痛苦了。所谓由奢入俭难,在享受了这段时间的专车之后,原本属于自己的常态忽然变得让我万分矫情地委屈起来。

        我是在北京上的大学,对北京颇有感情;上海是我自己选择的城市,在那里辛苦一点也甘之如饴;这里却只是伴随一场意外而荒唐地卷到我生命里来的城市,在这里受的任何苦楚,都显得分外难以忍受。

        可我还不能走。毕竟这里是省会,是为我弟弟申冤最有希望的地方。那条最便捷的路绝了,我还得想别的办法,趁着我还在这儿混法律界。一时不行,我咬着牙也得一年两年地混下去,只要在追诉时效过去之前混出头,就一切都还来得及。

        或者,要么我去考公务员?既然知道想从法律口突破难上加难,要不要干脆把自己变成大上一级压死他的官?哪怕将来也沦为狗官也好啊。我的学历背景在这个地方绝对很加分,所以我是知识分子,再加上我是无党派人士,女性,少数民族,无知少女的条件完全符合,如果足够努力,我为什么不能在有生之年把王恒一家踩在脚底下?

        假如不走法律途径,我甚至可以不考虑时效,我这么年轻,我有一辈子的时间去和他们比谁笑到最后!

        这一天,我上班上得都有些心不在焉,虽然这并不影响我的工作效率,因为我一直处于极度亢奋的状态。我手上一直机械地按照周律师的要求做事,脑子里却始终在展望着我在仕途上的美好前程。秘书小于来给我送装订好的合同时,奇怪地盯着我观察了五秒钟,然后说:“温晴你撞什么邪啦?怎么一副执念深重的样子?”

        我愣了一下,她却只是说说而已,没打算等我回答,就颠着小翘臀赶着忙别的事去了。

        我回过神来,自己跟自己耸耸肩。

        执念深重?恐怕是有点吧。之前网上就有人说我不是善罢甘休的主儿,当然我到现在也认为:如果换你家死个人,你倒是善罢甘休给我看看?

        晚上再没有人等我一起吃饭,于是我留在座位上把所有工作都仔仔细细地完成然后清点好,才从容不迫地下班。

        大pr的助理还在加班,在门口遇见我,自然而然地寒暄了一句:“哟,今天挺晚啊?慕帅哥今晚上有应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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