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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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所里办了辞职手续。

        周律师很震惊:“这都快到年底了,你现在走就拿不到年终奖了啊!再说你没几个月就实习期满,能拿到律师资格证了,你确定现在要辞职?”

        我笑了笑:“谢谢您周律师,一直这么栽培我照顾我,跟着您我的确学到了不少东西,可我原本就不是想当律师的,我家的事您也许也听说过……”

        他点点头,同情而理解,然后惋惜地叹了口气。

        临走之前,我思来想去,给慕梓留了张纸条。

        简单的两行字:“慕梓,我走了,大恩不言谢,可眼下除了谢谢,我所能做的也只是祝你生活幸福,一切安好!”

        不是没想过发短信,可那样他马上就会收到,怎么都觉得有一种希望对方赶来挽留自己的意味,所以,还是古老的纸条比较好。

        我看着自己的笔迹,漂亮的字体,但是大气遒劲,很像男孩子写的,大学时曾试过给一个女同学寄东西,信封上的字体使她爸爸误以为是她偷交了男朋友。

        所以,假若纸条不巧是被他和他身边的人一起看到的,也不必太担心会暴露他不欲对方知道的事,总好过短信里带着“温晴”这个性别昭然的名字。

        我回家待了几天。爸爸妈妈的心情已经基本上都平复了,表姐把他们照顾得很好。我在工资之外又给了她一笔钱:“二姐,你家里也没什么人了,以后你就在我家吧,要是我爸妈将来愿意跟着我,你也跟着我,以后我爸妈不在了,你还跟着我,我给你养老。”

        我妈催我把箱子里的东西收拾出来,我说:“不用了,我过几天就回上海了。”

        我妈的声音抖了一下:“你……这就要回上海?”

        我“嗯”了一声:“那边公司已经给我停薪留职一年多了,再不回去那份工作就保不住了。”

        这次回家大概一个星期的样子,同学当中我就只见了凌海遥。不是说当初只有她给我帮了实质性的忙,所以我只感念着她。其实大家不管帮没帮上忙,只要有那份同情我支持我的心的,我都该一辈子记着。

        只是除了她之外,我相信所有人都会问同一个问题:“慕梓呢?他这次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呀?”

        一周之后,我拖着我妈给我收拾的一大堆行李,登上了去往上海的火车。

        没坐飞机,行李太多托运会超重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爸妈都不敢让我坐飞机,尽管这是号称地球上最安全的交通工具,可一旦出事,就是九死一生。

        没有了弟弟,我的性命就变成了爸爸妈妈的性命,或者一切。

        那些天里,直到此后很长一段时间,我常常在想,慕梓看到我那张纸条会是什么心情呢?释然?冷漠?或者,也会有些淡淡的惆怅,以及长长的感慨?

        可这些我都无从知道,因为他没有联系过我。

        一次都没有,任何形式,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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