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裕之和季时年立刻住嘴,拿了衣服道谢再见,出了门,季时年捅捅周裕之,“我头一次见到比你还会做生意的。”
“夸我还是贬我?”
“唉,你说,周总裁那么和蔼慈祥一个人,怎么会有你这样精明的儿子。”季时年说着就笑。
周裕之自嘲地笑,以前或许还有这样的自负,现在……自己怎么会有父亲精明,但是他又能说什么,手指蹭蹭季时年的脸,心里微微地堵,开口说话口气却有些正经,“精明有什么不好,像你这样傻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数出假钱还自己倒贴。”
“说什么绕口令呢?”
“以后多长个心眼儿,不要随便轻信别人的话。”
“包括你吗?”
“反正记住就是了。”周裕之打开车门让季时年上车,摆脱开这个不太让人爽的问题。
晚餐吃的是正在城流行的梭边鱼,红油里煮的,色泽鲜艳,口感却不怎么辣。周裕之看季时年吃得高兴,又让服务员添了一斤,自己却只在旁边的清汤锅里涮些青菜。
“时年,今天别回公寓了。”
季时年抬头,说实话,这个念头的确也纠结了她一晚上,拼命地吃也有些这个缘故。
“外公外婆留下一处老宅,我和妈要了钥匙,我们先住那里,等看中不错的房子再搬,我……没想到……房子抓紧看,你也不能闲着,等文化节完了这个就是你的主要工作。”
季时年咀嚼的动作慢慢缓下来,她被今晚一个人睡还是两个人睡的问题折磨,但却没考虑到那么深。在城买房子,那不是就说明她要在城待下来,这个问题太遥远,对于城,她的祖籍所在地,父辈的恋乡情结在她这里已经很淡,四海为家,处处是家,何况她生在法国,长在法国,从来没想过在法国之外的地方安居乐业,“裕之,会不会早了些?我们现在很好,如果你觉得公寓不方便,我可以退掉换房子。”
“你的意思是我们就这样在你的房子里过同居的生活?”
“你不觉得这样很好,很自由?”
“很自由是什么意思?”
季时年语塞,她也不知道这“很自由”是到底怎么个自由法儿。她只是爱周裕之,却不能爱上城,可惜她和周裕之始终要面临这样的选择,时间早晚而已。若是以前她会不管不顾地说好,就在你身边,她曾经那样痛恨父亲和母亲辛苦的婚姻,聚少离多,也曾经发过誓要找一个人就永远待在他身边,不让无谓的时间和空间侵蚀爱情,只是曾经以为找到一个,被伤害了之后才发现,守在身边和放在心上那是差距太大的概念,形影不离未必就是永远。
“裕之,事情来得突然,我没有想好是不是在城。”话还是诚实地说出来。
周裕之也沉默,他怎么会不知道城不适合季时年,陌生的风土人物,势利的生意商业,她原本和风华的约也就一年。爱情一旦涉及到情感以外的东西总归复杂了些。
“我就随便说说,就是希望能睡得舒服些,你那张床啊,有点儿太小了。那就先不想房子的事情,我们回老宅?”周裕之刻意将话题转开,这些问题他都还没有想好,没有想踏实,又如何与她继续讨论,刚才也是受了情绪的影响冲口而出而已。
拿着筷子无意识地捅那本来绵烂的鱼肉,直到成了一堆模糊的肉泥,季时年方才吐出一个字,“好。”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愉快
、良夜之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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