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年不再说话,她的确再没有话好说,即使她相信周裕之对许小凡没有什么男女之情,但是今天的许小凡在陪老板加班掩盖后的关心日后也会变成另一个女人当仁不让理所应当的体贴。
她的楼层先到,颔首出去,一步步沉着地走到办公室门前,仿佛仍有人在背后盯着,不得不挺直了背走得大方磊落。满手心都是汗,关上门,看指甲在手心掐的几个深深的印迹,自嘲一笑,转身将白天已经打理好的东西装箱。
斑马线的红灯一闪一闪,季时年停在路边等待,神思总收不回来。劳伦斯那天来把机票给她,居然什么安慰的话都没说,只是嘱咐她收拾好行李,好好休息,到时候一起去机场,风华的车子来送他们。
季时年假装轻松地笑,嘴角却抬不起来,最后索性不去努力。
“谢谢你,劳伦斯,路上还要麻烦你照顾。”
“同路而行,我很荣幸。”
“我也是。”季时年被他们的官方语调逗笑了。
劳伦斯专注地看她,“多笑对你有好处,你笑起来很美。”
季时年摸自己的脸,除去脸型的些微改变和酒涡,其实和过去的的差别并不是很大,改变的更多的还是气质。过去的总爱笑,劳伦斯也总用这样的话调笑她。
多少是尴尬的,季时年转身找杯子,却被劳伦斯从后面按住肩膀,“时年,我有没有机会?”
“劳伦斯,心底深处我依然觉得对不住你,把你当成是我最好的朋友,想起来就会怜惜,那是最美好无邪的时光,我们单纯得承受不了一点谎言。有没有机会我不知道,如果只是怜惜不是爱,你难道可以接受吗?”季时年深呼吸回头看劳伦斯,这样的问题任何人都接受不了吧,她还是残忍地问出来,她其实并不打算给自己机会。了然地看劳伦斯蹙起的眉头,笑一笑,再度转身。
“我可以。”身后传来劳伦斯沉稳没有犹豫的声音,“我可以接受。”
“不能说我给你的一定是你想要的幸福,但我不会再让你受伤。”
季时年抱着杯子,手指绷紧,“劳伦斯,我……”
劳伦斯转到季时年的前面,“时年,不要这么早下结论,我对你说过的话都算数,你可以犹豫,甚至可以怀念从前,但是不要现在就拒绝,我可以等机会来临。”
抬头望进劳伦斯的眼眸深处,季时年咬着唇说不出话,劳伦斯的目光恳切诚挚,坦白直率,她不由不点头答应。
远处一阵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季时年从思绪中被惊醒,发现红灯已经变绿,赶快飞快地小跑穿过街道,刚走到酒店前面开阔的院落,身后便是一串警笛和汽车的刹车声。
季时年诧异站在路边让开道路,惊讶地看四五辆警车里冲出十几个警察径直向酒店走去。路两边瞬时便汇聚了不少人,大过年的,人们很闲很爱看热闹,风华出了什么事情招来如此多荷枪实弹的警察。季时年抱着信封身体一阵一阵发冷,这样大的阵仗怕不是什么好事儿。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在当朋友的婚姻顾问,家庭矛盾和离婚,这对于准备谱写欢乐幸福家庭生活为终点的小言的确是打击。
、燕燕于飞
里面的人暂时出不来,外面的人一时进不去。半天不见动静,天气太冷,站着看闲事的人慢慢散去。季时年仍然站在酒店门外的空地上,抱着信封顶着风站在那里,像尊雕塑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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