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坐到夜幕落下,季时年仍理不出头绪。她知道这样的问讯绝对不是简单地到警局做客喝茶,尽管周裕之仪态潇洒像是赴约。陈明到现在没有任何电话,猜得到周裕之一定还被隔离着,这个晚上单衣薄裳如何抵得了风寒。
季时年渐渐地精神集中到周裕之的那件衬衫,就是最好的时候她让他穿,他也总是推托说自己得慢慢适应,那时候总觉得幸福无限绵长,推就推吧,有一天总要穿给她看,到后来事情一桩又一桩,早就忘了这边边角角的琐碎,不成想,意外之喜的时候竟然是这种时刻。
摸着粉钻的边缘,季时年喃喃自语,“我说过穿起来会很好看,你总不信我。好奇怪,周裕之你什么都自信,唯一对这个没有信心。”
晚上睡觉,热水澡之后窝在被子里,人异样地精神清醒,瞪着眼睛数窗帘上暗色的花朵,季时年觉得眼睛快比孙猴子的都要厉害,她甚至看到花朵的花纹。烙饼一样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依然毫无睡意,脑袋里突然一闪,掀被子跳下床冲到楼下翻看留下的杂物大包。不辞辛劳将洗干净熨得平平整整的灰绿色丝绸床套又一一换上。
重新躺在床上,闻着好闻的味道,丝绸的质地在身上滑来滑去,仿佛抚摸的手轻轻地触着,睡意和梦渐渐走近。
也就是几个小时的睡眠,手机静悄悄的依然一声不响,季时年心里一沉打开电视,整点新闻里风华只作为新闻简讯的画面在几秒内闪过,只说本市整顿节前旅游市场,却未提其他。季时年心里一喜,看来是好势头,既然新闻都没说什么,或许周裕之也没有太多事情。兴冲冲地拨陈明的电话。
“陈明,你看新闻了吗?没有说风华什么,是不是就没事了,裕之今天就该回来了吧?”
那边陈明沉默半晌,“季总监,事情没那么简单,新闻是被压着不发,我们也不知道是谁压的,但裕之哥那里……一早公安局已经通知我们收拾好行李送进去。”
季时年一颗兴奋的心再次沉入冰水,“没有证据不是二十四小时吗,怎么会延长?”
“他们好像有证据,我们很被动只能等。昨天那几个住宿的人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估计有内奸。”陈明说到最后气急败坏。
下午的时候仍然没有周裕之的消息,此时的季时年已经平静下来,穿上大衣出门。
劳伦斯的公寓离她的很近,她却从未踏入过半步。摁下门铃在劳伦斯的诧异中进门,其实里面的陈设跟她的几乎差不多,右手边也是一组沙发。季时年走过去坐下来,仰首看劳伦斯坐在对面的椅子上。
“你都知道了?”
“昨天听周总裁说的。”劳伦斯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季时年看劳伦斯的脸,原来他们长得还是很像的,怎么以前没有发现。
“劳伦斯,我……”
“时年,不用你说,这个时候谁离开都不好,我也没想到最后会是这样。”
“不是这样的,劳伦斯。”季时年艰难地吞咽口水。
“劳伦斯,你听我说。对你的误解,还有这五年来的折磨,我也受到报应,车祸差点儿死去,手术后遗症又时时发作。没有昨天的事情,尽管心里总放不下一个人,我还是答应考虑接受你和你一起努力,可是今天之后,我只能说对不起,劳伦斯,我要把你忘了,忘记我们受过的伤,忘记我们有过的好,忘记的从前。从现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第一书屋;http://12w.org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