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我们两个就爱一起玩儿泥巴,我们总是能把泥巴捏成好看的形状。所以很小的时候,家里就给我们准备了一堆画笔和各色乐器,家里人都觉得我们对艺术很有洞察力。然后我们不约而同地抓起了画笔。
可是没过多久小白就随舅舅和舅妈去了英国,现在他变成了一个画家。我也画了很多年的画,现在却成了秘书兼翻译。
想到这些,我有些苦涩地笑了。
“上次回国,见你的画笔和颜料都在家,没有一起带走。”沉默许久,小白说道。
上次他回国,就是我第一次离开b市的时候。我眼前突然浮现出妈妈的笑脸,定定地看向虚无的空间。
“小白你出去一下,我借你的画室用用。”我声音有些发抖,用力地想把眼前的影响记得更牢固一些。
小白的眼眸里浮出喜色,什么都没说地带上了门。
坐在这个陌生的空间里,我的脑子却无比清明。
一笔一笔落下,母亲的样貌渐渐成型。
画了那么多年画,我却从来没画过自己的母亲。我看着眼前渐渐清晰起来的幻想,泪流满面。终于哭出声来,从啜泣到嚎啕大哭,没有任何人打扰我。
我模糊着双眼认真地把每一笔都画到完美,温婉的女子笑得好看,甜得仿佛要渗出蜜来。
静谧的空间中突然响起了突兀的手机铃声,我哭得有些虚脱,早已停止声音,泪却流个不停。拿起手机,泪眼朦胧中看到一个“家”字,我稳定了一下情绪,接起电话。
爷爷催我回家,我借口再看小白的作品,说今天就不过去了。
爷爷倒是丝毫没有怀疑,只是叮嘱我千万别欺负小白。
我倒是想欺负他,只是他还是那个他,我却不再是那个我了。
还有几天就是春节了,小白和顾华歌回了英国,陪舅舅舅妈过年。
我百无聊赖地在超市乱转,把奶奶列到单子上让我备齐的东西一个一个扔到推车里。超市里的热气开得太足了,我把大衣脱下来挎在手臂上。
四个土豆,划掉,接下来是粉丝。慢悠悠地走到五谷杂粮的货架,粉条、香菇、莴笋片……一种种干货望过去,这才发现粉丝在最上面。伸手想要够下来,身后有人越过我的手,轻轻巧巧地把绿色袋子装的粉丝放到了推车里。
“奶奶怕你拿不了,让我来帮你。”飞扬清清浅浅的声音传来,我侧过头,看到他亦把头偏向了一方。
“接下来是排骨。”我推着车继续往前走,飞扬跟上前来,接过我手里的推车,另一只手自然地放在我的腰间。
“左拐,先拿花椒大料吧。”他目不斜视地微微一用力,便改变了我的行动方向。
“飞扬。”我立在原地不肯再动,固执地等他扭过头看我。
“怎么了?”似是不经意,他把我微微往他怀里一带,错开后面推着车过来的人。
“所以我现在是你的,情人?”我抬起头,对上他的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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