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你的手机打了家里电话,说你醉得不省人事,连家里地址都报不出来。然然,同学聚会再高兴也不能喝成这样啊!”沈穆姚数落着白盈然,拉开了卧室的窗帘。阳光刺目,白盈然将脸埋进了被子。高兴?高兴个屁,哭死的心倒有!
“是啊,好久不见了,他们一个劲儿叫我喝,我就喝了,其实也没喝多少。”白盈然在被子里咕哝。
“你是像你爸爸一样一口酒也不能喝的人,你不知道他们家的遗传吗?还敢这样喝,看看,身上都起红疹了。”
沈穆姚走过来掀开白盈然蒙在头上的被子,昨晚给女儿换睡衣的时候,她就看见了女儿身上那些酒精过敏的反应。
“好嘛,妈,以后再也不喝了。你别再唠叨了,我头很痛!”白盈然哀求地看着沈穆姚。
“头痛,喝酒的时候怎么不想到会头痛,你的那些同学哦!哎,不过昨天送你回来的那个同学,长得倒不错,他结婚了没有,有女朋友没有,干什么工作的……”
白盈然无比哀怨地看着天花板,为什么要醒过来,还是让她再醉过去好了。
过了双休日,白盈然又请了两天假,等感冒和身上的红疹好得差不多了,才回到公司上班。
白盈然上班的公司是行业内颇有名气的翻译公司,她大学毕业后就进了这个公司。这份工作钱不算多,活不算重。她平时在公司里翻译一些分发下来的稿件,有时候也会出外勤,做一些大公司或会场的现场翻译,偶尔也接待一些来本市旅游或有商务活动的外宾。
现场翻译白盈然只做交替,同传她是不做的。虽然公司鼓励优秀员工向同传方向发展,并且提供进修机会,但是白盈然知道自己的身体,绝扛不住那种高强度的工作。无论是体力还是脑力,她不想受那份罪。虽然同传很赚钱,但是赚再多的钱还不是为了能享受一份悠闲,那她情愿就提前享受这份悠闲。
说到底她是不想吃那份苦,可她白盈然也不是吃不起苦的人,关键是她对于那些外国字母,远没有对本国文字来得热爱。要不是做中学语文老师的母亲一意阻拦,她当年是一心想考中文系的。
所以,现在的职业和工作,她只拿来当作谋生的工具,谈不上喜欢,没什么激情,当然也没有更多的职业理想和发展规划。她只是凭着从小养成的责任心,认认真真地完成手上的活儿而已。
白盈然刚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办公室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人事经理找她。
这个人事经理只在她进公司的时候找她谈过话,之后便是点头之交,今天忽然找她,白盈然心里没来由地惴惴不安。
白盈然走进人事部,坐在四十多岁人事女经理的对面,听她开门见山地说:“,从下个星期起,你不用来公司上班了。”
公司里习惯叫英文名字,白盈然的这个名字还是初中一年级的时候英文老师给她取的。当时英文老师给班里的每个学生都起了英文名,上课的时候就用那些英文名字喊学生回答问题。白盈然虽然不怎么喜欢那个名字,事实上她从不喜欢给自己取英文名,所以也就在读大学和进公司后不挑剔地继续沿用了当初的那一个。只是,今天的这声“”听来如此刺耳,白盈然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的上司。
为什么?是她没有表现出足够的工作热情,还是因为她这几天请了假。女上司对女下属总归苛刻,可这算什么,她今天才来上班,就被公司毫无征兆地辞退了?
“,你别误会。”人事经理看出了她的错愕,“公司对你的工作另有安排,外派你到海恒药业工作一年。他们需要一个翻译,海恒的人事经理亲自来挑人,看了你的资料,说你最合适。而且海恒提供给你优厚的工资待遇,你原先在这里的工资,海恒也会同时发给你。”
白盈然暗想自己不该以小女子之心揣度女上司,可心里却愈发错愕。海恒药业,近年来在制药行业里声名渐起的集团公司,光看电视里那些近乎滚动播出的广告,就知道如今海恒在这个行业里的地位。
海恒点名要她,两份薪水只干一份活儿,天底下还真有掉馅饼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二陆一洲,你是谁(2)
今天是去海恒报到的日子,白盈然早早地起床,吃了早饭,穿上新买的职业装。好歹海恒是知名药企,又给了她两份薪水,第一天去总要打扮得光鲜一点。为此白盈然一咬牙,花了她前一个月的工资买了这一身崭新的行头。果然是人靠衣装,新衣上身,白盈然走在街上的回头率更是显而易见。
海恒公司总部设在市中心,地铁到站后五分钟路程。白盈然站在那栋高高的甲级写字楼下,不禁叹了口气。自己原先上班的公司也是地铁到站没几分钟的路程,只是和这里相比那里只能算是城外,按母亲沈穆姚的话,她今天算是进城里上班了。
大厦的三十楼到三十六楼都是海恒的办公地点,白盈然上了电梯,电梯门在三十楼叮的一声打开,一拐弯,海恒药业四个金灿灿的大字闪在眼前。前台小姐面对白盈然送上职业性的微笑,白盈然刚报了姓名,面前小姑娘的笑容立时更加热情,显然有人已特意关照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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