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初二那年转学来的,念了半年就走了。你们那个高中同学聚会,还不都是在中读了六年的那些人,我是薛樊特邀的嘉宾。”
“……噢,对,好像初二的时候是有一个同学,读了一个学期就转学走了,就是你?”白盈然努力搜寻到了一些模糊的记忆,是记得有那么个短时相处的同学,插班生。只是名字和长相都记不清,她只记得那个转学走的同学似乎家境颇富有,因为他走的时候,给每位同学都留了礼物。白盈然拿到的是一对绿色丝绸小花发饰,十分别致。
“现在不当我是坏人了?”陆一洲道。
“你看上去也不像坏人。”白盈然看着那张英俊的侧脸歉意一笑,其实她当时对他还是很警觉的,要不是他说出薛樊的名字。
想起自己刚才吐得天翻地覆的窘态,白盈然有些沮丧,疲惫无力的神色落入陆一洲的眼眸。他抬手开了车里的音响,低缓的音乐轻轻徜徉在汽车封闭的空间里。
音乐略微舒缓了白盈然不安的情绪,可伤心又不可抑制地从心底漾了上来。
“你是独生子女吗?”白盈然没来由地问了一句。
“我是,怎么?”陆一洲不解地看她。
“我也是。一抓一大把,有什么了不起……”
陆一洲更是莫名地看着白盈然,慢慢似有所悟。他想开口说些什么,但只是抿了抿嘴,目中闪过深沉之色。
一时间,两人都不说话,车子里只剩下那一段温和的乐曲声。
“累了就睡会儿。”陆一洲忽然轻声道。
“嗯。”白盈然眼皮愈发沉重,要不是手上一阵阵微痒传来,她怕是早就睡着了。
她用手挠了挠手臂,却感觉手上越来越痒,而且那种感觉似有漫延全身之势。
“怎么了?”
“有些痒。”
陆一洲开了车灯,白盈然卷起袖子,见自己的小臂上已起了一层细细的红痧。
“别抓,越抓越厉害。你这是酒精过敏反应,明明不能喝酒,何苦喝成这样!”陆一洲从车子里找出一瓶东西,递到蜷在椅子里的人手里,“涂一点,会好受些。回去好好休息几天,清淡饮食,多喝水。”
白盈然不知道陆一洲给她的那瓶东西是什么,她将那些透明的膏体抹上手臂的时候,只觉一阵清凉,顿时舒服了很多。抹完了药膏,她终于架不住浓浓的睡意,须臾就沉睡了过去。
白盈然醒来的时候居然是在自己卧室的床上,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透进来,床头的闹钟已指向了九点。
白盈然觉得之前的一切恍然如梦,但强烈的头痛和胃里依然灼烧的感觉,向她证实发生过的一切都不虚假。只是当时她明明是在那车里小睡了一会儿,怎么睁开眼竟然是在自家的床上?
“然然,你醒了?”母亲沈穆姚推开卧室的门,看见神色迷糊坐在床上的白盈然。
“妈,昨晚我怎么回来的?”
“还说呢,一个姓陆的男同学送你回来的。”
“他怎么知道我家在哪里?”白盈然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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