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湛蓝洗了手,在桌后坐下,闻言淡淡道:“有自己的生活是好事。”
任子学目光在一站一坐的两个人间游走了一圈,随即冲颜玢笑了笑:“找机会请你吃饭,我先去查房。”后面一句话是对裴湛蓝说的。
屋里安静下来,裴湛蓝停下手中正写的病历,抬头看向颜玢:“有事?”
颜玢咬咬唇,在他对面坐下:“我知道提到那个人会让你不高兴,可我还是得说。有人看到,她现在正在跟丰铭的燕总交往。”
裴湛蓝神情淡淡:“还有别的事么?”
一股涩意直涌鼻端,颜玢强抑住满腔委屈,吸了口气道:“湛蓝,我不是针对她,但这件事真的不简单。她和燕总的关系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果传出去,对你。。。。。。”
她看着他的眼睛,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她和他相处十余年,不是不了解,那样冷淡而寒凉的眸光,他根本不屑于听这些事!之所以没有打断她,只不过是因为仅存的礼貌罢了。
她的心像浸透了隆冬水,冰寒的感觉一点点锥入心窝,声音中带着不自知的颤抖:“你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诺贝尔医学奖得主,一言一行世界瞩目。纵然爱情再重要,总不能不顾名誉。”
“小玢。。。”他的声音淡淡,看她的目光不带一丝温度,说出的话犹如千钧重击,砸得她喘不上气:
“她是我的命。”
窦春华接连两天没来上班,虞瓷正琢磨着要不要给她打个电话,便接到了她的电话。
窦春华只字未提没去上班的原因,而是约她下班后见面。虞瓷的心不由沉了下去,直觉有什么即将发生。
下班后虞瓷赶到餐厅时,窦春华已经到了,见到她便把菜单推过去:“我点了几个,你看看有没有要加的?”
虞瓷摇摇头,阖上菜单:“你知道我不挑食的。”
窦春华不由一笑:“我们这样的人都好养活。”
虞瓷见她光顾着给自己倒水,并不提其它,忍不住问:“你这几天没来上班,是不是病了?”
“我辞职了。”窦春华放下茶壶,平静地道。
虞瓷难掩惊愕:“做得好好的为什么辞职?因为他?”
“不全是。”窦春华一手轻柔地抚上自己的小腹,“我怀孕了。”
消息来得太过突然,虞瓷一时回不过神,怔怔地看着她手覆着的小腹说不出话。
“那女人说绝不会离婚,要一直拖着他。我准备去z市,我弟弟在那里打工。先把孩子生下来,以后的事慢慢再说。”
虞瓷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知道吗?”
窦春华轻轻点了点头。
“他知道还让你一个人去?”虞瓷突然就愤怒了,“他到底是不是个男人?怀孕要辛苦十个月,他扔你一个人在那么远的地方?!以后孩子生出来他打算怎么办?当周末爸爸?万一到时候他老婆仍不离婚,他就这么耗着你一辈子?”
相较于她的愤怒难抑,窦春华只是略显疲惫地笑了笑,语气平静地反问:“那你说能怎么办?把孩子打掉?还是挺着肚子逼他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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