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瓷一时语塞,她见过陈志刚的老婆,明白那是一个绝不会轻易罢休的女人,倘若知道窦春华怀孕,恐怕局面会更难收拾,到时候,受伤害最深的必然是窦春华。
窦春华叹了口气,拍了拍她搭在桌边的手:“我知道你替我不平,可事实是我是第。三。者,本身就不受法律保护,上哪去说也是我不占理。为了孩子,离开这儿是最好的选择。我也不在乎他能不能陪在我身边,能陪多久,我只希望可以安安静静地把孩子生下来。这是我身上的一块肉,完完整整属于我,这么想着,再多的委屈也觉得值得。”
她脸上的笑意温暖而柔和,虞瓷看着她,心中五味杂陈,明明知道她不需要任何同情,可鼻腔里的那一股酸意却是抑也抑不住。
看到她泛红的眼眶,窦春华反倒笑起来:“傻丫头,别替我难过。这是我自己做的傻事,一开始不知道实情,后来知道了,却又陷得太深,怎么也放不开。所以无论什么结果,都得承担。”她看着她,眸光中有怜惜,“虞瓷,我不是一个好榜样,所以想劝你一句,如果要爱,一定要爱一个正确的人。否则所有的苦果,都得自己咀嚼。”
她没有提起锦宴的那个夜晚,也没有问她任何关于燕铭九的事,她只是用自己来提醒她,作为一个朋友和旁观者,她尊重她的隐瞒,也适度地给予了自己的关心。
那顿饭吃得很平静,两个人都刻意避开了敏感话题,只挑着念书时的趣事来说,可她们心里明白,这顿饭之后,等待她们的,除了离别,是一条更长更远的荆棘路。
颜玢以为自己会哭,可是没有。她只是觉得窒息,如溺水的人一般,绝望而无从挣扎。
裴湛蓝就站在她的对面,正脱下白大褂,随意的一个动作,由他做来,却是说不出的优雅出尘。她痴痴地望着,一如过去的十一年,追随仰望那个欣长的身影,是她人生唯一的信仰与支持。
她曾以为努力与付出能让她离他更近一些,甚至有朝一日并肩而立,而今才明白,这一切不过是她一人的镜花水月,痴心幻梦。
骨瓷白杯被递到她手边,袅袅热气熏红了她的眼。她握住杯子,汲取手心间寥寥的一丝温暖,喃喃道:“可翁韦怡已经怀孕了,她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你说什么?”裴湛蓝眸光一凛,沉声问。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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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三十章。。。
“之前去诊所找过您数次,您不是出国就是开会。想不到今天竟然接到您的电话?挂不得我早上左眼跳呢,原来好运气在这儿呢。”微微上扬的尾音,带出一股女性特有的妩媚。
“任大夫说恢复得不错,只要定期复查就可以了。难得您这么忙,还惦记着我父亲。。。。。。您要是觉得有见面的必要,我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了。。。。。。好,到时见。”
挂断电话,亚麻金色的长甲在手机壳上缓缓划过,发出嘈杂的吱呦声。隆起的腹部在柔软的丝绸下分外显眼,薄施粉黛的脸庞明丽娇艳,只那一双杏眸中映出冷意湛湛,寒如锋刃。
与此同时,十几公里外的一间被厚布窗帘遮得密不透风的房间里,戴着黑鸭舌帽的男人摘下耳机,拨通电话:“约的周四下午三点,在东翠路的六和会馆。。。明白,我这就让兄弟们去准备。您放心,不会留下痕迹的。”
放下手机,虎头虎脑的边牧蹭过来,嗬嗬地吐着舌头,陆涵宇伸手捋了捋它一头滑顺的毛:“你说,征服一个女人最有效的方法是什么?”
边牧亮亮的眼珠紧盯着主人,歪着头似乎在思考。陆涵宇微微扬唇,似有笑意,薄唇间吐出的话语却冷漠无比:“自然是,让她一无所有。”
车开到东翠路,远远的,前方左侧已经能看到六和会馆壮观的太阳神雕塑。门口,白衣黑裤的门童恭敬地拉开车门,一袭粉蓝色的身影正从车上下来,高耸的腹部即便离着距离也清晰可辨。
裴湛蓝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眉,随即脚下一踩,加快了车速。
就在此时,会馆那一侧的路上,迎面飞快地驶来一辆黑色车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转瞬便到了会馆近前。那个大腹便便的身影因着行动略缓,尚未走进会馆。黑色车子没有丝毫停顿,直直地撞过去,一片惊呼声中,门童反应过来连滚带爬地闪开,唯剩那个大肚身影,只来得及跑开两步,便被车头刮倒,在地上翻了两下,不动了。
车子并不停留,一个甩尾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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