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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般不喜欢官场做派,却又想着,能不能再碰到他,怀着这样的心理,我答应了下来。
本就是充数的人,被安排在后面的座位,前排的都是电视上出现的有名的大人物,再眼力好的,一片黑压压的人群中,也看不清谁是谁了。这种场合,只有中央及地方派过来的记者,基本都是上级领导指示过的,该问的,不该问的,都打理好了。
昏昏欲睡之际,只觉得一道清冽的嗓音传来,似乎换了一个人发言,我睁开眼眸,却不自觉屏住了呼吸,双手用力抓住了什么东西,听到耳边传来声音:“陆姐,你抓我手臂干嘛,好疼啊。”我旁边的是传媒学院的老师,我不可置信地看着台上泰然自若的人:“站在台上的是谁?”
“先生啊,你不知道吗?主持人报过的。”
何倾,那是你,对不对?
第七十三章若非死别,绝不生离(三)
又见上来一个男人,正是那日所见的西装革履的中国男人,他帮何倾的讲稿翻译成中文,等到记者问问题的时候,他又耐心地对着何倾重复,直至他们走下台,掌声响起,我才愣过神来,是他,是何倾。
一时间百感交集,却还未有所抒发,就被人流挤进另一个会所,这是会议结束后的晚宴,宴会厅的天花板闪烁着灯光,让我一时之间竟找不到何倾的位置,我们被安排在角落的一桌,中国人常常这样安排,重要的人都安排在了醒目的地方。
传媒学院的老师凑过来,悄悄对我说:“你猜,为什么先生在台上发言还要有人陪着?”
我心不在焉道:“可能是翻译吧。”
他贼贼的笑了笑:“听人说,他是聋子。”顿了顿,又有所叹息道:“哎,真可惜了那么张倾国倾城的脸啊。”
“你怎么知道的。”我心一紧,难怪那次在公园喊他,他什么都没听见。难怪那个中国男人会一边比划,一边慢慢重复。
“有人说,要是你讲快一点,先生就会请你再说一遍。”他眼神了然地看了看我,却又有些惊奇,“陆姐,你怎么啦,脸色怎么这么不对劲?”
“我憋急了,去趟卫生间啊。”我说谎道,跌跌撞撞地跑出宴会厅。
大堂的空气干净了很多,我稍稍顿了顿步伐,长时间的高跟鞋让我不能安稳走路,心口却怎么也不能平静下来,何倾,你千外次推开我,为什么还要回来?
我发短消息给同事,告诉他,我身体不舒服,就先回去了。
很快短消息传过来:“陆姐,先生由人领着来敬酒了,可惜你不在啊,近距离看真是让男人都仰慕。”
我把手机放进手袋,打算自己打的回去。
“先生,宴会还没结束。”是那个中国男人的声音。
“接下来你帮我代劳吧。”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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