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豹非常清楚:野猪力大已穷,硬拼起来自己是绝对要吃苦头的,只能充分发挥自身灵活敏捷的优势,以逸待劳,于是它主动挑衅野猪发起一次次猛攻,意在消耗对方的体力,然后,伺机发起冲锋。这一招果然奏效,几个回合下来,野猪累得气喘吁吁,速度渐渐慢了下来。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母豹狰狞一笑,发起全面反攻。
野猪大呼上当,勉强抵抗了一阵,却已成强弩之末,心有余而力不足。可怕的豹牙瞬间刺破了喉管,鲜血喷薄而出,飞溅雪中,场景惨烈至极。
野猪呼吸渐渐衰竭,倒在雪地中,虚弱无力地眼看着母豹撕开自己的皮肉,一阵狂嚼猛吞。
母豹正吃得兴起,丛林中忽的啸声四起,好似阵阵楚歌。原来野猪血的鲜美被风送到了野狼嗅觉发达的鼻孔里,它们一路狂奔赶来分杯羹。饥肠辘辘的母豹刚刚品尝到战果的美味,岂肯拱手相让,它愠怒不已,低嚎着警告这几位企图不劳而获者,然而野狼越聚越多,竟有四五十头之众。它们仗着狼多势众,一哄而上,母豹狂怒着悍卫自己的战果。
然而,团结就是力量这句至理名言在兽类世界里一样通行,狼群你一咬,我一爪,很快就让母豹遍体鳞伤,眼看着它即将被撕成碎片,填入狼腹。
危急万分时刻,又一声狼啸让狼群立即停止了围攻,原来是狼王赶来了。它是一头格外高大强壮的黑狼,浑身炭黑如墨,没有一根杂毛,目光威严气度凛然的它,神色中却隐隐泛着一丝哀伤。就在十天前,它的亲密爱人,一头体态优雅,美丽绝伦的雪白母狼不幸难产而死,狼王悲痛欲绝……曾几何时,夫妻二狼并肩纵横山林,挥师狼群,青山绿水间,处处留下黑白辉映的狼影侣踪,回荡着夫啸妇随的旷野绝唱……
狼王的及时出现,不仅让母豹从死神怀里挣脱出来,还让它得以饱餐新鲜的野猪肉。狼群离开时,母豹默默地一瘸一拐地跟在了狼王身后。bp;狼之吻
狼之吻
兔儿岭,是狼的天下!
这群狼总数有五十来头,包括二十多头公狼,十多头母狼,还有十来头幼狼。
狼王可以随心所欲地和狼群中任何一头母狼交配,这是狼王的特权,好比一个荒淫无度的皇帝拥有众多爱妃一样,但是狼后只有一个,就是刚刚难产死去的雪白母狼,它给狼王留下了六只可爱的小狼崽,尽管一出生就失去了亲生母亲,但是它们并不缺乏母爱的温暖,狼王的爱妃们将它们视为己出,轮流照料着这些小家伙。其中一头刚刚生产的母狼甚至毫无怨言地贡献出自己并不充沛的奶水。由于同时哺育两窝狼崽,它已经极度虚脱了。
外出觅食的狼群归来后,每个成员都自觉做着同一件事:反刍。它们竭尽所能地把刚刚咽下肚的野猪肉反刍出来,叼到狼穴里奶小狼崽的母狼面前。
这位伟大的母亲强打精神,尽可能地多进食,以补充营养,多出奶水。
受伤的母豹蜷缩在狼穴的角落里,打量着这个隐密的巨大山洞,它已经决定与这群狼为伍!尽管自己是个异类,也许不会受欢迎,但这是它唯一的选择。如果不投靠这群狼,身负重伤的它只会活活饿死。
狼王似乎对母豹不错,它在看望了小狼崽之后,径直来到母豹身边,伸出巨大温热的舌头舔舐它的伤口,这样的举动既是消毒,也传达着一位王者的爱抚。
母豹感激涕零地看着狼王……
趁着狼王的疏忽,一头年轻健壮的公狼勾搭上一头正处于发情期的母狼,悄悄避开狼群的视线,钻进密林里偷欢。
这头母狼最近不时向狼王求欢,无奈狼王沉缅于痛失狼后的悲伤中,没能及时满足它如饥似渴的情欲。母狼正倍感失落间,那头公狼见缝插针地向它求爱,两狼一拍既合。
猎家酒肉香
猎家酒肉香
屋外寒风潇潇飞雪飘零,我在家里闷了好几天。
黑风岭没有电视,没有电话,日子单调而苦闷地重复着,跟这片莽莽原始山林一样,永远没有变化,仿佛时光被凝固了似的。
我家是黑风岭上独一户,想串个门字都没辙,唯一让我感到快乐的,是那几头猎犬。我躺在床上,它们轮番啃着我那双四十六码的大脚,一个个啃得兴致勃勃,津津有味。
潮湿温热的舌头不知疲倦地猛舔我的脚板儿,痒乎乎的怪舒服,锋利的犬牙轻重适中地磨蹭着我的脚趾头,微微有点痛感却不至于伤及皮肤,是一种极美妙的享受。
浑身油黑闪亮的叫黑旋风,通体雪白的叫白毛风,黄毛的唤作龙卷风,它们的头头是一头全身银灰酷似野狼的高大山犬,唤作狼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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