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几步远,而且还能听到他们的谈话,她的好朋友风芹自始自终坚守在那儿——这是梁玉娟事先安排好的。在这个时候,她需要好朋友给她一种力量,一种保证——当她找到她时,风芹用手拍着自已胸脯对她说“没事,有我呢,我保证你不会有事的。”那种气概,为朋友两肋插刀的气概,着实让梁玉娟感慨了许久。梁玉娟要的就是这种气概。
西边,天际上,那幅美丽的画卷在渐渐地收起来。看着淡淡的夕阳,她想起了那句话,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人生就像这夕阳,很短暂,短暂地让人来不及欣赏,一瞬而过。也有人说,人生尤如一场梦。但愿刚才结束的是一场梦,虽不是什么恶梦,但是她不愿做这样的梦。她希望她的梦中有那么一幅画,夕阳下,一瞬间,绵绵的,蜿蜓着,美丽的画卷。永远停留在她的梦中。
轻松?解脱?她不知用什么的词汇把她此时此刻的心情表达得恰如其分。一切都过去了,她想。
然而,她想错了。她低估了刘建国的耐心。
于是,刘建国又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准确地说她是被动的,没有计划,没有准备,甚止没有想到——他像一只可恶的不知趣的苍蝇,飞来飞去,令人生烦。她知道自已不该有这样的恶毒想法,但她无法控制自已,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那天,星期六的下午,傍晚,残阳如血。她走出了校门——她上班已整整一个星期了,还没有从新环境给她带来的那种激动、兴奋中解放出来。
不时地有学生和她打着招呼“梁老师好!”她礼貌地点点头,脸上带着迷人的微笑,胸中有一股自豪感在荡漾。
一条淡黄色的连衣裙把她装扮得格外得婀娜多姿——黄色,今年的流行色。满大街的姑娘们用各种各样黄颜色的服装打扮着自已,也打扮着这座古老的城市,成为这座城市一道独特的靓丽的风景线。她仰望了一眼夕阳,夕阳还是那样的美丽,让人心醉。然后她骑上了车。
一拐弯,不远处,有个人站在那里。
在等她,她知道——她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可以断定他是在等她。而她却根本就不想见到他,她在犹豫,于此同时她的脑子在飞转,她在找一个合理的站的住脚的理由,而这个理由是要自已也能够认同的,使她可以理直气壮的调过车头返回学校。不行,不行,还是不行,她不断地在否定自已脑海中冒出来的理由——忘了带钥匙了,忘了锁办公室的门了,等等,这些都说服不了自已,不能使自已理直气壮。
一切都来不及了。乱想间,她已经看到他的那张脸,一脸笑容可掬的样子。
一瞬间,她反而冷静了下来。何必呢,我又没有欠他什么。想到这儿,她刹住车,停了下来。“你好,等人吗?在等哪位漂亮姑娘?”她微笑地和他打着招呼,好象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车子虽然停了下来,可是一只脚还在车蹬上,她在告诉他,她只是下来和他打个招呼,她随时走人。
刘建国微笑地站在那儿,不慌不忙的,“是的,我是在等一位漂亮姑娘。”
“是吗?”她尽量显得热情些。
“今天你很漂亮!”刘建国赞美道。
“谢谢!”她皱了皱眉头,尽管这句恭维让她相当受用,但她没有心思听这些。
他看着她,“你说对了,我在等你!”声音里充满着款款柔情。
她努力不让自已去看他的眼睛。她收起了笑容,“有事吗?”她面无表情的问道。
“我,我……”他似乎已经感到了她的变化。“没事,我只是想看看你。”他小声说道。
爱是没有错的。梁玉娟有了恻隐之心。但她没有忘记原则。“那天我不是已经给你说清楚了吗?”声音冷冷的。
“是的,我知道。”他苦笑着说。
“那还要…”
“我们不是朋友吗,这也是你说得呀?”
他分明是在狡诘。这使她非常反感——她最不喜欢那些故作聪明的人,尤其是男人;他们在女孩子面前总是自以为是。刚才那一点点的恻隐之心也随之烟消云散。“是的,但不是你想的那种。”语气更加冰冷。
“我想…,我想请你看电影。”他邀请她。
那个时候,在青年男女之间看电影可以说就是搞对象的代名词,一旦某方接受了对方的邀请,有了看电影的经历,那么就可以确定他们之间是恋爱关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