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已经抢救过来,但还有很多危险因素存在,现在要先做手术。请病人家属回避。”
有人说在众多身体有缺陷的人群中,天生聋哑是最为可怜的人。明明心里都明白,什么都知道,却不能用最直接的表达方式说出来。以前的我并不同意这个观点,我一直认为目盲者感受不到光明,看不到绚丽的色彩,甚至一生都不知道所爱的人的模样。这才是最为难过的事情。
可是现在的我,有目不能视,有口不能言。足足将那两种可怜占了个全。
“沈董,您别着急,r肯定会没事的。”
“穆雨……穆雨……”
耳边是谁在一声声叫我的名字?那个声音很熟悉。可我想不到这个人是谁。
我感到有人拽着我的手,坚硬,冰冷,带着微微的颤抖和潮湿。可是他是谁呢?沉浸在身体极度痛苦里,怎么也想不到他是谁。我用力的想,努力在脑海里搜寻这个声音的主人,可是微微一用力头就如裂开一样疼。
“呃……头……头疼……头疼……”
“穆雨,你醒了?你说什么?”
“头疼……啊……头疼……!”
“穆雨!”咚咚咚的脚步声。“医生!医生,你快来看!穆雨醒了!”
“穆雨!穆雨!你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地方还不舒服?”
“沈先生请您让开,我要给病人做检查。”
头痛欲裂的我终于挣扎着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人的脸。
“来看着我的手指,好的向左看,向右。”中年医生竖着食指在我的眼前摆动。
我转动着眼球去追他的手指。
“好的,你现在告诉我,能看得清楚我吗?”
我看着这张无比清晰的脸,点点头。
“觉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中年医生拿出听诊器。
“头,头疼。”我终于听到自己的声音。像枯叶在摩擦。
“哪个位置痛?是左边,还是右边痛?”医生用手按着我的头部,那样微凉的触感直接贴在了我的头皮上,那是我才知道,我的头发被剃光了。
“右边和后边,好疼。”
“是你有动作就痛,还是看东西或者想事情的时候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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