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撼天沉吟些个,小心翼翼问:“如此说来,案发时郡主曾路过此地”
“是啊!”劫英笑逐颜开,眼中却有衅意:“你怀疑我奸杀了武瑶姬”
“郡主说笑了。草民只是想问一问,看看郡主是不是曾发现其它线索。”
劫英琼鼻轻哼,像极了一头娇纵刁蛮的小雌兔,一把跳进姚无义身畔椅中,腻声摇着他的臂膀:“公公,有人说我杀了人呢!你瞧像不像”姚无义赶紧哄着:“哎唷,我的小祖宗!哪个作死的这般胡言,咱家撕烂他的嘴!”
苗撼天碰了一鼻子灰,不敢再提,连忙拱手:“启禀公公,第三个问题,草民已有答案了。”
“喔”
“金吾卫将爵府围得铁桶也似,府中又多有高手护院把守,故凶手非是外人。门房出入的记录并无蹊跷,显然凶手为了误导侦察,将他灭口之后藏起。若仔细搜查府内,必能找到吴六尸身。”他冷眼环视,缓缓说道:“归结以上种种,行凶者不是外人,必在我等之中!凶手的轮廓有三:此人曾于比剑中途离席、身负高明剑法,同时也是最后与门房吴六接触的人……”
众人闻言一凛,尽皆愀然。
此时夕阳已没,院中的金吾卫士燃起火炬,寒风掀帘扑入,吹得满室飕飕焰摇。
“现场符合这三项条件的,只有一个人——”苗撼天猛然回头,笑意骤寒:
“那就是你!劫四公子!”
劫兆可不是笨蛋,才听到了一半,便觉要糟:“不好,这头尸的老无良要陷害我!”怒极反笑:“苗大侠说我杀人,可有什么证据”
苗撼天摇头。“四公子,依照我的推论,你就是杀人夺珠的最大疑犯,现下该是由你来证明自己的清白。比剑中途你曾离席,却是去了何处门房吴六前来唤你,又是为了何事从前我总以为你学武不成,今日才知身负高明剑法,四公子如此深藏不露,又多有狎的名声,杀人夺珠,也不稀奇。”
劫兆张口欲辩,才发现自己辩无可辩。
吴六失踪,谁也不能证明郑家闺女来过一事,他的离席便显得突兀可疑。
更重要的是:劫英声称自己去了霜心居,便无人证明案发之时,两人正在前厅说话!仔细一想,他俩当时的谈话内容,也无法公开向众人揭明,为防事后父亲兄长追问,就算劫英不这么说,为了保护妹妹,他也不能说出两人在前厅私会一事。
思虑至此,劫兆反倒释然,耸肩一笑:“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总之我是没有杀人,更不要捞什子牝珠。本少爷对死人一点兴趣也没有,要干也要干活的。”众人听得一怔,多有不堪闻问之感,忽觉此事如此的荒谬乱,倒与劫四少的风评颇有些相契之处,纷纷投以异色,成见已生。
苗撼天抚掌大笑,得意道:“我就是为了引你说漏嘴,才故意说是死后奸尸,殊不知活尸新死,本辨不出生前死后行!你劫四少声名狼籍,成日混迹花丛,不定是见此女貌美,求欢不成,+b逼奸致死!你若不肯俯首认罪,我这里还留了一条证据与你!”用力掰开尸身左掌,取出一团染满血褐的纸团,摊平扬起,高声道:
“凶手杀人留字,劫兆!你说这是谁的字迹”
那纸边缘破碎、血渍斑剥,赫然写着“势灭香山”四字!
岳盈盈怒道:“你与劫兆很熟么凭什么一见留书,便说是他所写你……”忽见劫兆面色苍白,张着嘴说不出话来、神情惊恐,不禁迟疑:“难不成……这……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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