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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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见风撩起你的头发,就说:

        “快回去吧,别冻着,早点休息。”

        于是车子轰然启动,把我带向新的航程、把我抛向那永远的深渊。

        1996年1月14日

        给欣的生日礼物,是三天后——十七号——欣生日当天送去的。

        早上,公司外派到通县,华一路急着想早些赶回来,却无意中看见一家百货公司的柜台上,有一方热悉的图案——是一只棕色小熊的憨态。那乖乖傻傻的样子,在欣那里见过,是大衣?是套衫?还是手帕?记不起采了,反正那图案肯定是一模一样,正好成套。

        买了围巾回采,到赛特,建国出差末归,只有按原价去买八音盒。好在小姐没有食言,变魔术似的摆出好几件商品任华挑选。

        匆匆打车到馨园,捧着礼物和信,却不知该放在哪里。

        华一间屋子一间屋子地打量,顾不上再理会深深的愁绪,最后,他来到欣的卧室,疲倦地坐在欣的床沿上——在他每夜睡前,必要来坐一小会儿的那个位置。

        他环顾四周,一切如此安静,欣的被褥还是依老习惯,乱乱地铺着,洁白又柔软,象欣给人的感觉。

        他把礼物轻轻放在被褥上,在这个与欣的身体最接近的地方,他曾经深情地凝望过欣入睡的面庞。

        看看表,是离开的时候了,昏暗的光线也在催促着他,却还是不舍,又不得不舍。

        华深深地吸一口气,终于站起来,眼望着床——仿佛那上面真有欣的身影——他一步一步地缓缓退向房门,又在门前站一会儿,再吸一口气,直到房间里熟悉的气息满满地充盈了肺,这才转身离开。

        信:

        你知道,我是多么地怀念过去。

        那时候,我们彼此是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从来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不用担心对方会承受不了、会心生不快。

        而现在,我们虽仍旧有说有笑,可灵魂却不在这里,空洞的言谈不过起到遮人耳目的作用——用以掩饰沉默带来的空白。

        我们怀着各自的心事、彼此又揣猜着对方的心事。一方面,害怕一句话会带来无端的伤害;另一方面,也实在是累了、倦了,无力再承受关爱的责任。

        我们之间是如此了解,对于对方的感受总能把握得很准。放在以前,一定会说出来了,而现在,却谁也不肯多讲一个字。好象都在刻意回避那个答案。

        宁肯沉默,宁肯在沉默中去猜,也不愿听到彼此真正的心声,这是为什么呢?

        你害怕未来、又厌倦现在,要知道,我也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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