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委屈的目光渐渐变成怜悯,最后虚弱小声问:“你在怕什么?”
他很穷,穷得只有对她的爱恋和占有欲。
他怕她爱上那些他不能负担的奢华,更怕有人比他先一步能给得起那份奢侈的宠爱。
恐惧终究成了真。
他站在蒂凡尼珠宝展的辉煌灯火外,看着年轻的西装男人把名贵的首饰盒交到她手里。他们在说话,她先是哭,后又破涕为笑。他们说了很久,最后紧紧地拥抱。
以他廉价的衣着,狭隘的胸襟,他实在没有勇气走进那片繁华,像把她从小混混堆里解救出来那样,拉起便狂奔到只有他俩的地方。
他从来不潇洒。
后来那个男人开着法拉利跑车,他骑着永久牌单车,并排等在外院门口。
她穿一圈绿色一圈白色的雪纺纱裙跑出来,精灵一般,雀跃着坐上他的后座。
甚至没看那辆奢华的车一眼。
他也始终没看到她用过什么首饰。直到他二十岁,她向他索取了一份礼物。
一对廉价的珍珠耳环。
她拉着他的手,小心翼翼地,帮她把耳环固定在新扎的耳洞上。
她还向他求婚:“南冠南冠,等你二十二岁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好像等不及似的,非要抓住第一时间不可。
“南冠南冠,我们养两个孩子好不好?先养女孩儿,再养男孩儿!你教姐姐踢球,我教弟弟跳舞。”
“……有你这样的妈妈么?”
“女孩子强壮点才不会被欺负嘛……”
“……那我儿子呢?”
“南冠南冠,你说墙壁刷米黄色还是绿色?米黄色比较温暖,可是我喜欢绿色……”
“什么都不刷,等我们买了自己的房子,今天刷米黄色,明天刷绿色,后天刷米黄色,大后天刷绿色,你每天换颜色来刷都行。”
“你当我粉刷匠啊!”
“你是我的粉刷匠,粉刷本领强……啊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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