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冠南冠,我们去小城市生活吧。那里房子便宜,孩子也好养活,环境还好,我们交二十年费,说不定能拿养老金拿到一百二十岁。”
“贪心的小骗子!就在莘城我陪你活到一百二十岁!不是说好要让奥林专门设计灯火表演给我们?去了小城市,可怎么看?”
“那个好贵,我们不要了吧,留着钱修游乐园,可以让好多小孩陪我们的孩子玩。”
“两个都要,你能想到的我都要。”
那时候他只有热情,不太懂怜惜,常常弄得她一身伤。
“南冠南冠你轻点……”
“南冠我真疼……”
“疼得很……”
但她也只是在他身下委屈地看着他,轻声地说,小口小口地吸气,努力适应他,从来不哭不闹。
三十二岁的郁南冠终于知道适可而止,死死地控制着自己的双手,捂着脸。
似乎直到今天才能体会她的痛,他疼得恨不得痛哭出声,但又怕吵到刚从死门回来的她。
古有为站在病房门外,把烟盒里的烟抽完了,仍不想进去。
他和郁南冠是在工作中认识的,没有同过窗,无从得知他们最初的样子,他记得的,是郁南冠每天高强度工作十几个小时后挨桌就睡的疲惫,以及郁南冠出国后,诗情在小屋子里的困兽之斗。
换句话说,他没见过他们最好的日子。
他只知道,郁南冠曾像个工作机器。
郁南冠出国后,他曾受托照看诗情半年。
但他撞开那扇破门后,诗情身边堆满拆开的食物包装袋。
咬掉半片的薯片。
缺掉一角的饼干。
融化的黑巧克力。
生霉的青色苹果。
……
她跪在地上,努力地给自己塞面包,但最终连胃里的酸水一块儿吐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