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了一大半,换成《月光》。
这一首倒是弹到最后一个音符,他停下来,松了口气般,扭头看她:“好了,现在可以随便点了。”
彭盈从小到大都对音乐没什么亲近感,尤其是高中的音乐老师令她极度恶心之后,可说连最后的向往也没了,因此完全没听出门道。而之所以知道这些曲子,全是拜住院的日子他选的曲子所赐。
所以,她看了郁南冠足足一分钟后,摊手:“’r。”
她连合适的人话都找不出来了,只好借鸟语一用。
郁南冠忍着笑,手指轻轻划过黑白键盘,弄出一串悦耳的琴声:“流行歌曲也行,我听一遍就能记下曲子。”
彭盈扒着吧台,苦恼了一会儿,点单:“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去盛世的顶层酒吧听的歌?就那个好了。”
郁南冠把这看作她的暗示——从头开始的暗示,弹得很投入。
虽然用吉他奏和用钢琴弹,完全是两个效果,但并不妨碍他弹出一手好乐。
一束阳光穿过屋顶的玻璃瓦,柔和地洒在他身上。
他侧身对着她,她的眼睛明明一错不错地看着他,却偏偏觉得他如梦似幻地远。
到底还是有些不舍。
他弹完两首曲子,她已将三杯酒解决。不想待下去,两人便卿卿我我着出了酒吧,去沙滩晒太阳。
碰巧一群大学生踢沙滩足球,差了一人,彭盈把郁南冠推上去请求凑数。
其中一个看起来很权威的大个子鄙视地将他上下打量一番。
彭盈忍不住探个头说:“这位先生十年前每场球赛的必杀技是‘帽子戏法’。”
仍旧不信。
“莘城哪个大学的?”彭盈换个策略,极力忍着笑,“有校队的人么?肯定听说过莘大的男足吧,这位十年前当了四年队长。”
大个子说了句:“得把鞋袜脱了。”
彭盈趴在郁南冠后背上笑得岔气。
郁南冠给她找了个阳伞,把沙滩椅的方向调好,开始脱鞋袜,听得那群人中一人惊叫出来:“是郁队长啊啊啊啊啊啊啊!”
彭盈再次捧腹:“郁队长,你虽已不在江湖,江湖仍流传着你的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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