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盈又想起这个词。她扭头看着郁南冠沉睡中的面孔,猛然发现自己也是如此。
她怒气冲冲地通知他见面,等真的见到他出现在病床前,她又犹豫。
她终于鼓起勇气要说再见,他却又每天握着她的手入睡,她仍犹豫。
她劈头盖脸地骂得他离开,见到海阔天空的艳艳初生日,她还犹豫。
现在呢?
她一边想着要走了,一边想着要再往前一点,能悄悄地亲吻他一下。
她也不果决。
想到这里,她慢慢地靠近他,在他唇角吻了一下。
许久才离开,却见他虽闭着眼,唇角却已勾了起来。
原来他也醒了。虽然被抓现行,她仍很坦然。
郁南冠睁开眼,抱着她温温柔柔地亲了会儿,终于想起问一句:“饿了么?”
彭盈不想吃午饭,央着他带她去酒吧,让酒吧提前开门营业。
经理倒是客气:“我们的调酒师要晚上六点才开始工作,现在最多能供应点心。”
“没关系没关系,把吧台借一借就好。”彭盈高高兴兴地替郁南冠接下活儿。
酒吧可一点儿不大,只有十来个卡座,余下便只有柜台前有高脚椅。
有个小舞台,舞台上居然有钢琴。
彭盈拽拽郁南冠衣袖:“你还会弹琴吧?去奏乐。”
她还记得他和诗情的四手联弹。
郁南冠看着那架钢琴笑:“恐怕得先熟悉熟悉。”
彭盈让郁南冠调了红粉佳人、城市珊瑚和黑夜之吻后,便又使唤他去弹琴。
他先弹《致爱丽丝》。
弹了一半,换《四月松雪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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