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是如此的不甘心,如此的愤恨与恼怒,他是认真的,认真到他长这么大都从未如此想要开始一段感情,即使当年的方舟,他也没有这么全身心的期待过未来,甚至头脑发热到想通过一个孩子来牵扯住刘迪——这真是他人生中无法被原谅的,最无耻的笑话。
过了两天,宁川想通了,不能不明不白的辜负了自己,他想要跟刘迪来一个面对面的摊牌,真恨不得把手中这份报告狠狠的用尽全力的砸在她的脸上。当他最后驱车来到北外的时候,命运,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好似捉弄他不够似的,让他准时、准点,眼睁睁的看着刘迪在不远处的路边和相片中的老男人亲昵无疑,以至于她们身后那辆豪车都巧合的跟自己的车一模一样。
宁川坐在车里远远望着,一阵阵的心慌,恶心。
刘迪正和老爸叨咕着在校的辛苦,偶尔听到汽车狂躁的发动声,转头看到一辆同样的车正急速的调转车头,转眼间飞奔而去。
回去的第二天,宁川把车卖了。赔了多少都无所谓,只要不再看见就好,眼不见为净。
六月,吴伯宇提出一伙人自驾游到北戴河玩两天,躲了一个月清净的宁川被强拽加入。出发的时候,众人只顾得对他新提的一款雷克萨斯车系关注不已,却无人瞧见他眼底翻涌退去的莫名伤悲。
显然,自驾游不太开心,因为周放和莫铭当天晚上就闹了别扭单独开车返程,宁川虽然定了房间但没有回去,只搂着一个不太熟悉的女伴在海边躺了半宿,什么也没做。一大早,程鲲鹏找不到宁川,手机上收到了一条消息让人费解,英语超级烂的宁川不辞而别的去了欧洲。
作者有话要说:
、此"声"长记心间
从这之后,刘迪的世界再也没有一个男人出现,甚至包括曾经的同学或者北京的同乡会的成员,只要是男人,刘迪都躲得远远地,唯一能和她朝夕相伴的也就是莫铭同学了。
从不用担心莫铭会像其他宿舍女生一样见色忘义——即使美色如周放,在莫铭眼里,和学习相比,他也是浮云了。对于这样的莫铭,刘迪总是玩笑嘲讽她的顽固不化并对周放的痴心等待心疼不已,可玩笑背后,莫铭没想到刘迪心中那份渴望之极的羡慕和梦想。
生活中的刘迪除了表现出大大咧咧的欢愉也没有别的情绪可发挥了,在别人眼里她是家财万贯的金枝玉叶,想买什么不能实现?想找什么男朋友没有?好像这世界上只要她刘迪招一招手,一切皆能唾手可得。刘迪傻笑以示自己真的挺满足,可也只有在深夜无眠的时候才能那么纯粹的羡慕着莫铭的纯洁无瑕和只能配得上她的美好的周放,嫉妒?不,她不嫉妒,莫铭是她最好的朋友、姐妹,她只有低到尘埃里的目光,灰土土的揪着心坎悔恨着人生中不能再来的美好。
在她晦暗的夜里,世界的另一头,已是日正晴天。
宁川已经离开了快四个月,围着欧美转了一圈儿,吃喝旅游,偶尔泡泡外国妞,虽然不能说忘记刘迪,但至少没有出来的时候那么憋屈了。过了十月,回国参与了朋友的一个聚会,有周驰、周放、莫铭,还有经久未见的周培蕴和周培锦兄妹俩,吴伯宇看着周放和莫铭甜的死去活来的,便挑逗宁川问道,“川儿,你看人这都一对一对的了,你也泡不少了,怎么一个弟妹也没给我们领回来过?”
程鲲鹏起哄,“是呢,川儿,哎,那天,年前那晚上你去哪了啊,哎,怎么送美人儿回家你就没回来呢?”
宁川脸色一僵,“瞎扯什么,都不知道你说的是哪儿跟哪。”
吴伯宇也嬉笑着添油加醋,“怎么不知道!小六儿回来跟我们说你都没走,让他打车回来的。”
宁川气的喊道,“他妈的,这小王八蛋!让他别到处乱说!”
吴伯宇哈哈大笑,周围人忙问是怎么回事,眼看吴伯宇要把刘迪的名字供出来了,周放突然蹙眉插嘴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宁川那天晚上半夜找我去了,他跟家里老爷子闹了一场。”
周放本来没当回事,听到他们说刘迪,心里一惊,焉能不知道自己身边这帮坏小子的心肠?心想,坏了,难怪刘迪第二天给自己打电话的时候声音幽怨的像女鬼,敢情那晚宁川得便宜了?那刘迪既然没主动说,可不能让莫铭知道,免得给自己惹祸上身,这才难得好心的给宁川挡了一局。
宁川感激的小眼神儿一个劲儿的飘向周放,一直到饭局结束,出了饭店,周放一把扯过宁川在暗地里冷斥道,“你——那晚真跟刘迪?”
宁川别着脸不说话,一脑门的不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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