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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修杰看着王岳泽,笑道:“林果果吗?我倒是不熟。但是听说是王总手下的人。怎么?她不见了?向小姐你应该问问王总啊,我见着她跟王总的关系匪浅。”
王岳泽也不闹,淡然的回答道:“是啊。果果说心情不好,想要回家休息一下。过段时间我倒是要去拜访一下,跟果果的父母商讨下婚事。定了这么久的亲,总要选个良辰吉日结婚的。到时候李总要是有兴趣,也可以来参加我和果果的婚礼。”
王岳泽语毕,向卉和杨念露实话在当场,就连李修杰脸上都有些愕然,但是很快又恢复过来,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口水,回答道:“是嘛。那就提前恭喜王总新婚大吉了。若是定下了婚日,记得通知一下,我必定到场祝贺。”
向卉看看王岳泽,又看看李修杰,这两个男人一个比一个装深沉,装深奥。面上却是你来我往,客气地很,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不由的疑惑了。
杨念露朝她使了个疑惑的眼色,她摇摇头,表示不清楚。等她回头仔细观察李修杰时,才发现他握着水杯的手指都已经泛白。显然已经捏得太紧,几乎想要捏碎那个水杯。
向卉不由哑然失笑:男人们,有时候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呢。
禧跃和决泽的案子其实已经敲定得差不多,完全没有必要用到双方的头头。只怕王岳泽和李修杰此行,只是想从对方口中探得果果的去向。偏偏自己最快,直接把两个人拉倒了台面上。一来,暴露了双方都不知道果果去向的事实,二来,却不由的二人不硬撑着自己的面子。
至于那个什么订婚,什么结婚,压根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果果跟她说起过他们爸妈间玩笑似地约定,可是那毕竟只是玩笑而已,这都什么年代了,谁还能当真了?
王岳泽说出来,大概也是逞一时口舌而已。若真是事实,她第一个就扒了果果的皮!
本没有什么内容可以共同商讨,会议很快就结束了。向卉意兴阑珊地收拾着桌面的东西,一只耳朵却拉得长长的听两个男人的闲谈,不由浑身打了个激灵。
殇逝流光(二)
她赶到医院时,已经是半夜。走到手术室外,远远的就看到自己的爸爸林良乐与王岳泽并立站在走廊过道,两人对着窗户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王师母和妈妈坐在一块,王师母在低声啜泣,妈妈却是木然地看着手术室的门。
她走过去,王岳泽见到她,反倒也有紧张,哆哆嗦嗦的想从口袋里掏出烟来,烟盒才掏出来,竟似无力握紧,烟撒了一地。她上前把地上的烟捡起来,放到他手上说:“师兄,医院不给抽烟。”他点了点头,又收起来,自嘲地笑道:“奇怪,我怎么突然觉得有些冷。”
到底是林良乐淡定。拍着王岳泽的肩膀说:“放心吧。你爸爸不会有事的。”
王师母一听再也忍不住将脸埋在果果妈的身上大哭:“他要是出事了,我可怎么办啊?”
她将无助的眼神投向父亲,林良乐挨着她,说:“在上课的时候突然就倒地了。被学生送到医院来时,说是脑出血。已经动过一次手术了,一直没有醒。刚刚又出了一次血,很危险,进去没多久,医生还在抢救。”
那边王师母还在自言自语念着:“这阵子他经常说头晕,我就跟他说,记得来见检查,这种事情可大可小,不能拖着。他只说要给学生上课,忙完这阵子再去检查。我怎么能任着他拖下去,都怪我不好——”
果果妈依然一动不动盯着手术室的大门,似乎怕是一闭眼,就错过了什么。
她走过去,半蹲在王师母和妈妈面前,说:“师母,别担心。教授人这么好,老天会保佑他的。妈妈,妈妈——”
果果妈仿若没听到她的呼叫,眼神直直的投到她身上,说:“哦,你回来了啊,”又扭转过去,自言自语道:“怎么这么久还没出来。”
这种陌生的眼神让她好怕,她只能用求助的眼神看向林良乐,林良乐走到她们面前说:“果果,你给师母和妈妈买点吃的吧。这都一天了。她们一滴水都不喝。”
王师母啜泣着说:“不用了。我等老王出来。”
林良乐使了个眼色,她会意的点了点头,拉着王岳泽,只听林良乐又说:“岳泽,你去吃点东西,顺便买点带回来给你妈妈和你林阿姨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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