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另有内情,不能全当无事。全真道士、雀使门下、东府、陆府各方依旧
留下部属于四处值守,贾似道则将余事交由仆从料理,各方首脑悄然齐聚大厅。
我作为东府少主、贾府大公子,亦暂时抛开新郎身份,入厅议事。
大厅为适才成礼之所,犹张灯结彩,晴彩辉煌,不过,现下人去空荡,显得
格外安静,比之各处宴厅的酒气弥漫,杯盏凌乱,此处还算干净整洁,众人忙乱
了一回,至此方喘上一口气。
“怨憎会不会来了”
想必人人心中此际都是这般疑问。
本来,众人作了最坏打算,有准备怨憎会或易容或胁迫,随宾客混入,在欢
宴或吉礼时狞然发难,届时疏散人群、寻觅敌踪、歼灭敌首,各有分派,如今全
然落空,虽是无事大吉,松了一口气,却也另有不安。
“我想,其中缘故,应是怨僧会也不愿累及无辜!”
吴七郎随接亲人众来到贾府,伴着放心不下这边事态的陆幽盟一道在厅,此
时他见众人疑惑,神色黯然道:“家兄入盟怨憎会后我曾见过一回,那时,我责
他为何入此邪异门派,他言道:”何为邪何为正弃身之人,世问善恶岂能拘我
‘语毕,见我不安,他方叹了口气,又道:“此番一见,或相逢无日,你我各自
珍重吧,唉,你们外人又岂知怨憎会的兄弟姐妹,个个是重情重义的热血儿女
怨憎会恩怨果报,历历分明,行事自律,从未伤及与事无涉之人,比之当今许多
名门正派恪守更严,论是非,讲正邪,大家可谓各有千秋,谁也指不着谁!’”
我听了,暗道:“怨僧会怨报‘孽主’满门,岂能说‘从未伤及与事无涉之
人’不过,在他们眼中,‘孽主’满门,皆非‘无涉’罢了,持见不同,评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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