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妹回家来了?”
“回来了。”厄秀拉说。
“她愿意回贝多弗来吗?”
“不愿意。”厄秀拉说。
“不会吧,我想她能够忍受。我呆在这里就得竭尽全力忍受这个地区的丑陋面目。你愿意来看我吗?和你妹妹一起来布莱德比住几天,好吗?”
“那太谢谢您了。”厄秀拉说。
“那好,我会给你写信的,”赫麦妮说,“你觉得你妹妹会来吗?她如果能来我会很高兴的。我觉得她这个人很好,她的一些作品真是优秀之作。我有她的一幅木刻,上了色的,刻的是两只水鹡鸰,也许你没见过吧?”
“没有。”厄秀拉说。
“我觉得那幅作品妙极了,全然是本能的闪光——”
“她的雕刻很古怪。”厄秀拉说。
“十足得美妙,充满了原始激情——”
“真奇怪,她为什么总喜欢一些小东西呢?她一定经常画些小东西,小鸟儿啦,或者小动物什么的,人们可以捧在手中把玩。她总喜欢透过望远镜的反面观察事物,观察世界,你知道这是为什么?”
赫麦妮俯视着厄秀拉,用那种超然、审视的目光久久地盯着她,这目光令厄秀拉激动。
“是啊,”赫麦妮终于说,“这真奇怪。那些小东西似乎对她来说更难以捉摸——”
“可其实不然,对吗?一只老鼠并不比一头狮子难以捉摸,不是吗?”
赫麦妮再一次俯视着厄秀拉,仍然审视地看着她,似乎她仍然按照自己的思路想着什么,一点也不在意对方在说什么。
“我不知道。”她回答。
“卢伯特,卢伯特,”她唱歌般地叫他过来,他就默默地靠近了她。
“小东西比大东西更微妙吗?”她问道,喉咙里憋着一声奇特的笑,似乎她不是在提问而是在做游戏。
“不知道。”他说。
“我讨厌微妙不可捉摸的东西。”厄秀拉说。
赫麦妮缓缓地巡视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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