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我总认为小东西表现出的是软弱。”厄秀拉说着抬起了胳膊,似乎她的尊严受到了威胁。
赫麦妮对此没有注意。突然她的面部皱了起来,眉头紧锁着,似乎她想着什么,竭力要表达自己。
“卢伯特,你真地以为,”她视厄秀拉旁若无人一般,问道:“你真地以为唤醒了孩子们的思想是件值得的事吗?”
伯金脸上闪过一道阴影,他生气了。他的两腮下陷着,脸色苍白,几乎没有人样儿了。这个女人用她那严肃、扰乱人意识的问题折磨他,说到了他的痛处。
“他们不是被唤醒的,他们自然会有思想的,不管愿意不愿意。”
“可是,你以为加快或刺激他们的思想发展会更好吗?让他们不知道榛子为何物不是更好吗?为什么要把榛子弄成一点点的,把知识分割成一点点的?让他们识其全豹不是更好?”
“不管你懂不懂吧,你是否希望让这些小红花儿在这儿受精呢?”他严厉地问。他的语调残酷、尖刻、蛮横。
赫麦妮的脸仍然仰着,茫茫然。伯金在生闷气。
(bp;“我不懂,”她和解地说,“我是不懂。”
“可知识对你来说就是一切,是你的全部生命,”他忿忿地脱口而出。她缓缓地巡视他。
“是吗?”她说。
“知识,是全部的你,你的生命——你只有这个,知识,”
他叫道,“只有一棵树,你的口中只有一颗果子。”
她又沉默了一会儿。
“是吗?”她终于无动于衷地说。然后她又怪声怪气地问:
“什么果子,卢伯特?”
“那永恒的苹果,1”他气愤地答道,连自己都仇恨这个比喻。
……………………
1这里指“智慧树”上的果子,象征知识和理智。
“是的,”她说道,看上去很疲惫。一时间大家都沉默了。然后,她竭尽全力振作起精神,又恢复了那漫不经心歌唱般的语调。
“别考虑我,卢伯特。你是否认为孩子们有了这些知识会变得更好、更富有,更幸福?你真是这么想的吗?是不是让他们不受影响,顺其自然?让他们仍然是动物,简单的动物,粗犷、凶暴。怎么样都可以,就是不能因为有自我意识而无法顺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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