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否可以看看他们各自的千秋?我要在伦敦逗留二、三天呢。”杰拉德说。
“行,”伯金说,“我可不想去剧院或音乐厅,你最好来看看海里戴和他的那帮人吧。”
“谢谢,我会去的,”杰拉德笑道,“今晚你做什么?”
“我约海里戴去庞巴多,那地方不怎么样,可又没有别的地方可聚。”
“在哪儿?”杰拉德问。
“在皮卡迪利广场。”
“哦,那儿呀,呣,我可以去吗?”
“当然,你会很开心的。”
夜幕降临了,火车已过了贝德福德。伯金望着窗外的原野,心中感到十分失望。每到临近伦敦时,他都会产生这种感觉。他对人类的厌恶,对云云众生的厌恶,几乎变成了一块心病。
“‘宁静绚丽的黄昏
在幽远幽远的地方微笑——‘“1
他象一个被判了死刑的人一样自言自语着。杰拉德细微的感觉被触醒了,他倾着身子笑问:
“你说什么呢?”伯金瞟了他一眼,笑着又重复道:
“‘宁静绚丽的黄昏
在幽远幽远的地方微笑,
田野上羊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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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勃朗宁夫人诗《废墟上的爱》。
杰拉德现在也看着田野。伯金不知为什么现在感到疲劳和沮丧,对杰拉德说:
“每当火车驶近伦敦时,我就感到厄运将临。我感到那么绝望:那么失望,似乎这是世界的末日。”
“真的!”杰拉德说,“世界的末日让你感到恐惧吗?”
伯金微微耸了一下肩。
“我不知道。”他说,“当世界即将塌陷而又没有塌陷时才让人感到恐惧。可是人们给我的感觉太坏了,太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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