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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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什么?”他看着她问。他有一种非人的倔犟,令她不安,令她也失去了自己的主心骨。

        “害一场大病很可怕,不是吗?”她说。

        “当然不愉快,”他说,“至于人是否真怕死,我还说不准。

        从一种意义上说无所谓,从另一种意义上说很可怕。“

        “可你不感到难堪吗?一得病总是很难堪的,病魔太侮辱人了,你不认为是这样吗?”

        他思忖了一会儿说:

        “可能吧,不过人们知道人的生活从一开始就不那么正确,这才是羞辱。跟这个相比,生病就不算什么了。人生病是因为活得不合适。人活不好就要生病,生病就要受辱。”

        “你活得不好吗?”她几乎嘲讽地问。

        “是的,我一天天地过,并没什么所为。人似乎总在碰南墙。”

        厄秀拉笑了。她感到害怕,每当她感到害怕时,她就笑并装作得意洋洋的样子。

        “那你的鼻子可就倒霉了!”她望着他的脸说。

        “怪不得挺丑的。”他回答说。

        她沉默了片刻,与自己的自欺欺人作着斗争。她有一种自欺欺人的本能。

        “可我挺幸福——我觉得生活太愉快了。”她说。

        “那好哇。”他挺冷漠地回答。

        她伸手在口袋里摸到一小张包巧克力的纸,开始叠一只小船。他漫不经心地看着她。她的举动中透着某种楚楚动人处,很温柔,手指毫无意识地动着。

        “我真地生活得不错,你呢?”她问。

        “那当然!可我就是不能活得顺心,真恼火。我觉得一切都盘根错节乱了套,让你理不清个头绪。我不知道该做点什么。人总要在什么地方做点什么。”

        (bp;“可你为什么总要做什么呢?”她反问,“这太庸俗了。我觉得最好作一个高雅的人,不要做什么;只顾完善自我,就象一朵自由开放的花朵。”

        “我很同意你的说法,”他说,“要是人能开花就好了。可我就是无法让我的蓓蕾开放。可它也不枯萎或窒息,它并不缺营养。该死的,它压根儿不是什么花蕾,而是一个背时的疙瘩罢了。”

        她又笑了,这令他十分恼火。可她既焦虑又迷惑。一个人怎么才能有出路呢?总该有个出路吧。

        沉默,这沉默简直让她想哭一场。她又摸出一张包巧克力的纸,叠起另外一只纸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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